鲁班岛域狭小,扼守一处海峡,器械精良却名不见经传,就连船把头对鲁班岛也知之甚少。鲁班人对华夏颇有兴趣,若非本想打听鲁班岛情况,却被几个鲁班人接连提问,若非稍有敷衍,更多问题就接踵而至。
鲁班岛船坞布局严整,远非香料岛作坊可比。沈家海船入坞,众船工下了海船。船坞伙计领着船工去了岸上客栈。船老大问伙计修船需要多长时间,伙计推说检查过后才能确定时间和报价。船把头领着大家用了晚饭,各自回房歇了。
若非和咕噜牵挂着江远,翌日一早便出门了,唐山无事也跟了出来。鲁班海港与市坊相连,街道平整交错,车马川流不息。路上行人精神炯烁,自信开朗。街边条凳上坐着位白发老人,若非走上前去向老人拱手施礼。白发老人伸出右手,若非不知何意手足无措,老人又把手缩了回去。若非恭敬请教香料岛巨鸟,白发老人却说很久不读书了,要若非去问年青人。若非觉得老先生过谦了,若是在华夏,长者们可是博闻强识,无所不知的。刚好有个年青人走过,老先生劝言定是要听的,若非打躬作揖恭敬请教。鲁班青年名叫鲁亦,也不知若非所问何物,便要带若非去请教博物先生。
鲁班学院位于城市中心,若非一路走来,觉得这是城中最高大建筑了。学院里行人穿梭,男女长幼皆有,若非以为年长的就是先生,但这里先生也忒多了。唐山和咕噜被巨大喷泉吸引,再寻若非时已不见了踪影。
鲁亦带着若非进了一座红墙黄瓦的宫殿,殿宇与别处建筑不同,顶部由木质榫卯嵌套在一起,重量通过立柱传导地基。大殿中央立着一尊人物雕塑,仰视才能看清全貌。环绕雕塑摆放着许多红木桌椅,足以容下数百人饮宴。四面墙壁上挂着各色人物画像,画像下还刻着文字介绍。
鲁亦看了眼西洋钟:“再有半个钟头,先生们会来贤良祠答疑。你要是有兴趣,我可以带你参观这里。”
“那尊塑像是你们的圣人么?倒是与华夏不同,华夏神像都是文官武将模样。”若非说道。
鲁亦道:“塑像是鲁班先祖,他们漂洋过海而来,开辟出一方乐土。”
若非又问道:“墙上肖像也是你们先祖?”
鲁亦笑道:“墙上肖像都是贤人,有的是外来移民,有的现在还在世。”
若非走到一幅肖像前,见下面文字记着:某年某月引红薯入鲁班,岛内数年不知饥馑。若非又去看下一幅肖像,图画中是位屹立船头的硬汉,文字是:某年某月辟大秦航线,开西学东渐之始。
若非又看了几幅人像,觉得无趣:“明明是贤良祠,怎么不见王侯将相?”
鲁亦说道:“鲁班不似华夏人杰地灵,官僚庸碌得很,不过是在其位谋其事罢了。若是每一任官僚都要入祠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