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梓煜挠了挠自己的脑袋,作出一副深思的模样,揪着细发寻思了半晌才抬起了眼眸,神情有些迷茫。
“我原本心情不好在湖边散心,看到六姐姐原本想要和她打招呼,却不想一道黑影闪过我们两个人一起掉了进去,再然后我便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
他圆溜溜的大眼眸扑闪了一下,神情中隐含着几分担忧:“我六姐姐没事吧!”
那急切的声音不带一点作伪,这让仔细观察他举止的言梓燮也是微微一愣,眸色里面的愕然堵塞不住倾泻而流。
“大堂兄,你怎么了?”
“无事,你好好休息。”
他虽然想要从这个小人精脸上瞄出些许端倪,可眼前这小人不知道真情还是假意,眼眸里面的关切居然不似作伪。
眼瞅着从他身上撕不开突破口,他只得退而求其次,看能不能在别的地方找到线索。
祖母可是震怒不止。
不单单因为六妹妹大庭广众之下和外男有了不雅接触,更多则是因为五妹妹今日不在府中。
谢谨言今日推开了繁杂的公务到府,可言家和他准备议亲的姑娘却不在府中。若是让一个小心眼的人心中指不定如何想呢!也无怪乎祖母今晚诗会一直阴沉着脸。
“喂,你还没有说她的情况呢!”
看着他朝外走去,言梓煜炸呼呼地顺着他远离的方向吼了两句,可惜言梓燮脚步都不顿的离去。
他挠了挠后脑勺唇角轻轻一扯,随即又转身看向了自己身边的小厮:“我那六姐姐可好?”
他的声音轻佻中带着几分看好戏的跃跃欲试,那恨不得让秦梓秋触霉头的期望太大,和刚才判若两人。瞧着他这一脸笃定的模样,一旁的小厮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,唯恐自己的话触了他的霉头。
鉴于小厮吞吞吐吐的模样以及上一次自己被耍了一次的经验,言梓煜脸上的得色慢慢消退,最后一点不剩。
“没有露陷?”
他知晓秦梓秋不习水性,故而让那人迟迟入毂,等她奄奄一息之时才出现。
他这精通水性的人都快要昏厥了,更别说秦梓秋那身娇体弱之辈,怕是一早便晕过去了。
“府医到来之前,六姑娘便已经醒了过来。她以心情欠佳婉拒了府医的请脉。”
“还真是及时的紧,龚自桂人呢?”
这人可是他千挑万选整出来的中山狼,哪能那么容易让她蒙混过关去?他当时虽然被水呛得厉害,却也隐隐感觉有不少看热闹的人聚集在那里。
他用生命在做赌注,秦梓秋想要破局而出怕是也难上加难。
“大公子已经将他请去了书房。”
“……多管闲事。”
虽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