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国都的殿试。
附近的父老乡亲纷纷筹钱,送寒尘进京赶考,寒尘也是踌躇满志,心想着为了爹娘为了家乡父老,这一次,定能平步青云,食君之禄,谋落缤之利,谋天下百姓之利。
殿试过后,三个月的苦等,换来的却是落榜,至于为什么,没有人告诉他。
得知这一消息的众位家乡父老也是一脸失望,心中的希望种子胎死腹中。
巨大的心里落差让有的人受不了,对着寒尘就是劈头盖脸的谩骂,寒尘也不敢回应,他同样也在恨自己,但是他相信自己的才学,至于为什么不能高中状元,他心中隐隐约约有个大概的方向,但除了心底叹气,也只能选择接受。
从那以后,很少有人待见他,也没有人给他送吃的食物和穿的衣物。
少年寒尘初识人情冷暖,达者尊贵,贫者贱位。
无奈之下,寒尘只好到镇上找了个富贵人家去做下人,要求钱比别人少但必须有书可以读,一天管一顿饭便好,主人宽容善良,念他孤苦无依,便应允了他,也时不时地多给他几文钱。
就这样的日子,一晃又过了三年。
得到了足够多的盘缠,寒尘谢别了主人,第二次北上京都。
结果可想而知,。
就这样,寒尘再一次回到了家乡南城落缤镇。
直到现在。
年轻男子起手拭了拭双眸,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满了眼眶。
他红了眼。
站了一会儿,转身离去。
没有了爹娘,寒尘孑然一身,他没有向任何人道别,独自离开了南城落缤镇。
再也没有人在乎他的生死存亡了。
三个月后。
一位衣服缝缝又补补的背着箱笼的布衣男子出现在了京都的城门口。
望着城门上京都两个大字,布衣男子咧着许久没水喝而干裂的唇,笑了。
终于赶上了这一次的科举考试。
此人正是寒尘,这是他第三次来到这里。
寒尘双脚踏入城门,来到了京都大道。
衣衫褴褛的他背影与这繁荣富强的京都格格不入,像是身边的事物都在告诫他,你不应该属于这里。
饥渴难耐的他来到了一家客栈,想要讨一杯水喝,刚进门还没有开口说话就被店小二赶出了门,“去去去,叫花子,这里没吃的!”
寒尘想要反驳我不是乞丐,但想想又憋回去了,争辩也是无用的。
低头看了看自身的衣着打扮,这三个月来一路奔波,也没有时间洗过澡换洗过衣物,侧头闻了闻衣服,酸臭味浓重,连自己的脸上都写着对自己的嫌弃。
站在这京都大道上,路过的人都要绕道而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