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紫衣提剑闯入红巾官兵的包围圈时没有想到,这些看似酒囊饭袋的匪兵一个两个出手竟如此凌厉。宽刃挥砍,几次擦着苏紫衣的身子而过。饶是她自小学得一身剑法之外,身法学得也不错,在刀光剑影中来去自如,虽然无法盖过这几人,可打个有来有回倒也不是难事。
商人带着小厮缩在马车旁看得呆了,初到姑苏,在城外便被这些官匪给拦下来讨买路钱。给的少了便成了明抢,长刀一亮一干人只得倒在一边喏喏地看着,怒在心而不敢言。
因此当那素衣姑娘飘着红绫从道旁高枝上翩然落下,一挥雕凤细剑将这些官兵扫翻在地时,他们不禁在心中叫起好来。
“大胆刁民,你这是在和朝廷作对!”终于,一个官兵滚出混战圈,横刀而立,怒声呵道。另外几人与苏紫衣依旧打成一团,苏紫衣忙不迭地应付着四面而来的银刃,却依旧答道:“我是在帮朝廷清理门户!”说着,她剑锋一转,细剑擦着眼前一人的胸前甲胄,像切豆腐般划破护心镜。剑锋再露,几朵血花绽在旁边几人的脸上。那人高马大的官兵顿时便落到了地上,捂着心口动弹不得。
圈外的官兵见状怒不可遏,“剁了她!”他厉喝一声提刀便上,冲着苏紫衣的后背砍去。苏紫衣又出一剑刺破一人胸膛,再无暇去管那身后突袭。长刀劲风已至,苏紫衣银牙轻咬,可钻心的疼痛迟迟没有落在身上。她扭过头去,却见那人已经嘴角带血地躺倒在地,捏着提刀的手哀嚎着。只见他虎口裂开,刀也落在了远处,刀刃上赫然一个破洞。
苏紫衣轻轻落在地上,侧过身来,贴着直直挥下来两片钢刃,提着细剑反手刺向第三人。细剑无声地自那人喉间穿过,再拔出,大片鲜血喷溅而出,染红了苏紫衣右边衣袖。她一个后翻和剩余两人拉开了距离,三人僵持而立,皆是喘着粗气。最后两个官兵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人,两人魂断,长官也被废了右手躺在地上动弹不得。二人对视一眼,提起刀,一前一后的向苏紫衣冲去。苏紫衣身子一转,细剑倏地化作一道白色流芒,划破风声传来轻吟的剑鸣。三人一个交锋便急急错开,只听得铿锵两声,最后两名官兵的长刀皆是拦腰而断,人也紧跟着捂着小腹跪坐在地上。苏紫衣提剑归鞘,拍了拍手,她低头看了一眼胸前晕开的几点血渍和被割破的衣服,叹了口气。
回家免不了又是一顿挨骂,苏紫衣怅然,何以见到这种事就忍不住想要拔刀相助呢?不过,有这样的官员,身为朝廷官员的父亲也有责任,他治下不严才会有官兵为匪的恶象。
苏紫衣一边思忖一边朝着姑苏城墙而去,那群瘫在一边的商客这才互相搀扶着起身,几个人上前拦住了苏紫衣说是要道谢。苏紫衣连连摆手道举手之劳,对方却还是递来了金陵城的小玩意,更有一人呈过了一枚精致的玉佩。苏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