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海中忆及自己今次来意,终于还是道:“想请先生,做一碗面……”
落在她耳廓的唇,停了一停。
然而下一刻便化作沾了点血气的啃,落在她白玉似的耳垂上,比之先前更变本加厉一般,留下个清晰的牙印,又往她纤细的颈侧去:“糊涂鬼也有放聪明的时候,可惜,该被你气死的都已经气死了。”
姜雪宁看不见他神情,只能听见他声音,感觉到一只手似乎在她身后窸窣动作。初时还头脑混乱没察觉,可等那喷吐在她肌肤上的呼吸渐渐重了,乱了,便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脑海里炸得“嗡”一声响,顿时变作空白。
她混乱之下几乎不知时间是怎样流逝。
直到某一刻他重重的压上来,额头抵在她后颈,颇用了几分力道咬住她往后拉开的衣领里那一节脊骨,终于释放了什么似的息喘,她才恍恍然震醒,颤抖着叫了一声:“谢居安!”
然而谢危从未对人做过此等事,亦知如此行径并不磊落,稍事清醒,便知难堪,竟抢在她发作之前,开了门,摁住她后颈,将她推了出去,嗓音喑哑:“明日记得换身衣裳。”
接着门便合上了。
被推出了门的姜雪宁,简直不敢相信谢危对自己做了什么,更不敢相信这是那人所称道的“圣贤”,一时衣衫凌乱、腿脚浮软地立在廊上,伸手向身后裙摆一摸,所触之感,只叫她面颊陡然烧红。
万般难掩的羞耻涌上,已然是出离了愤怒。
人在门外,她早忘记最初是什么来意,忍无可忍朝着门一脚踹过去,大骂:“你怎么敢!卑鄙,无耻,下流!”
门后却无动静。
谢危屈了一腿,背靠着门缝而坐,由着姜雪宁骂了两声。过了会儿,便听得她跺了脚,仿佛忌讳这是深夜,怕被人瞧见,又咬牙切齿地重复一句“下流”,方才脚步凌乱,逃也似的跑了。
他垂首回想方才胡妄所为。
忍了几回,到底还是没能忍住,胸腔里一阵震动,闷沉沉笑出声来。
第217章 破绽
姜雪宁出去时, 连外头立着的剑书都不敢多看一眼,趁着天色昏暗回了屋,径直将脏污的衣裙拽了下来, 还不好就这般放在屋中留待丫鬟来收拾, 索性一把扔进了水盆, 浸得没了痕迹方才消停。
只是躺在床上,大半宿没睡着。
次日丫鬟进来伺候洗漱, 瞧见她昨日的衣衫都浸在水盆里湿漉漉的, 都不由有些惊讶。姜雪宁只说是昨夜回来喝多了, 没留神随便放了衣服。丫鬟们自然也都没有多想。
边关战事既歇,尤芳吟与任为志打算着择日离开忻州。只是来都来一趟, 边关也有些边关的土宜, 倒不妨带些回去, 做上一趟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