扫过了徐御医,冷漠无比的说道:“徐御医,你说话可是要三思,污蔑太子,这可是重罪!”
徐御医冷汗津津,不觉有些惶然姿态,可到底是骑虎难下。
污蔑太子?一想到花灯会上夏熙帝的狠辣手段,杀伐果决,他就油然而生畏惧。
咚的一下,徐御医再次跪下来:“太子不过是偶染风寒,是臣知晓皇后娘娘得了疫病,一时学艺不精,故而错以为太子是得了疫病。而太子,也同样是相信了这桩事情,拿臣的妻儿老小相要挟,故而,故而,臣也不敢声张。”
容太后更莲步轻移,脸上不觉出现了悲悯之色:“太子无事,这自然是万幸。皇上,就算太子隐瞒,也是一时糊涂,不若杀了这个奴才,好保住太子的清誉。”
这番以退为进,却是仍然一口咬定,陈后与王曦,俱是贪恋权位,全然不将夏熙帝给放在心上的。
王珠不得不佩服,就算有所纰漏,容太后仍然是将那一盆污水泼在陈后身上。
真杀了徐御医,太子就永远不清白了。
王珠含笑讽刺看着一旁跪着的狐疑不定的徐御医,这等背主的蠢物此刻都是不知道自己快要成为弃子!
她清脆说道:“父皇,女儿只是有一事不解,若太子并未沾染疫病,皇后身边也无别的人发病。母后人在宫中,深居简出,又怎么会忽而传染得了疫病?女儿若不弄明白这件事情,不但为母亲觉得委屈,更担心父皇安危,担心,有人也这般算计父皇!”
就在此时,一旁有人咚的跪下来,赫然就是方才指证陈后的徐嬷嬷!
“陛下!奴婢罪该万死!这桩事情,奴婢都是被人胁迫的啊!”
她蓦然指向了一旁已经额头生汗水的徐御医:“此人,就是奴婢的一名堂兄,只是知道的人却不多。而奴婢,原本在宫外,是有一个女儿的。当时奴婢家贫,方才生下女儿,就被召入宫中,成为九公主的乳母,后来就留在宫中。可是,可是却有人绑走了奴婢的女儿。就是这徐御医,带着我给女儿的银钗,命我,命我陷害皇后。”
“大胆奴婢!”
徐嬷嬷已然被容太后锋锐言语打断!
“陛下,这个徐嬷嬷方才指证皇后,忽而又编出这般言语,莫非脑子糊涂了不成。”
容太后已然失去了方才的淡然,手心之中已然全是汗水!
“奴婢绝没有说谎,这一切都是真的!奴婢身受皇后恩德,此时此刻,我也觉得自己是做了一场噩梦。皇后对徐御医信任有加,半月之前,皇后偶感风寒,徐御医却命我,命我将一件血迹斑斑,十分污秽的衣衫,和皇后的内衣摆在一起,再以熏香掩饰味道——”
字字句句,都是骇然听闻!
“而那件衣衫,则,则是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