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兰柔内心也是百味交织,很不是滋味。
只是陈娇言语字字诛心,让贺兰柔内心也是不觉生生发疼。
可就算被陈娇一脚踩过来做筏子,贺兰柔一时之间却也是不知如何才好。
“再来就是你这个贺兰家的庶出女儿,你父亲可不能将你弄在牢狱之中,你可知这牢中女犯是何等下场?那是任人凌辱,牢狱之中的任何人都是欺辱女犯,等到出去时候已经是被千人践踏,万人睡过,比青楼里的粉头也还不如。你不要脸,我们贺兰家还要脸呢。”
陈娇嗓音之中顿时添了淡淡的怒意,这自然绝非为了贺兰家的脸面,而是因为陈娇心中觉得可惜。
可惜这贱婢,居然没被睡了去。
贺兰家,到底还是要脸的。
一想到那可怕的遭遇,贺兰柔也是不觉打了个寒颤,冷汗津津。
然而此时此刻,陈娇眉宇流转间,却狠色毕露。
宛如见到猎物的猫儿,想要狠狠扑上去,撕咬其咽喉,啃咬其血肉。
“你也是不争气,好好的一个人儿,怎么用那些添了料的香料。亏得母亲小心,你这贱婢弄的香料,我是从来都不会用的。”
陈娇容颜森森,眼角眉梢俱是冷冷狠意。
“如今你既闹出这事儿,母亲也是不能护住你了。要将你,打发到庄子上去——”
贺兰柔顿时俱震,那庄子上,可是下人住的地方。
陈娇接着说道:“你年龄大了,也该嫁人了,好好说门婚事,听说你在外边私下去传,传月儿嫁的不好?可怜见了,我瞧柔儿你也该有门好亲事,免得到处去浪。母亲可是心疼你的,断断不想见你如此。那庄上的罗大,虽然年纪大了些,腿不好,又爱打自家婆娘,可也不算如何。便算从前那个老婆是他打死的,可我们家柔儿,也不同这般村妇,自是,有些手段的。”
贺兰柔抬起头,眼底顿时流转森森恨意。
可她纵然是千般恨意,万般怨毒,统统没有用处。
贺兰柔拼尽全力,不觉恶狠狠道:“陈娇,你这个毒妇!”
然而话语方落,她却也是被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狠狠扯下去,再无力挣扎。
陈娇顿时喝了口茶水,压了压自己心头的火气。
这等贱婢,可当真令自己觉得可气!
一想到为了让贺兰知开心,又送去的美妾,陈娇就说不出的委屈。
正在这时候,陈娇听到下人禀告,贺兰知前来。她顿时收敛了脸上怨愤之色,一派柔和,起身相迎。
陈娇不觉柔语:“老爷,柔儿之事,我已经——”
可她话语未落,贺兰知顿时一巴掌狠狠抽打过去!
“贱妇,你还要生多少事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