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火摇曳,屋外只见一条白绫缠上了横梁,然后一具身躯不觉挂上去。
可如今屋子外边空荡荡的,一个人也没有。
萧家书房之中,萧家的家主萧云却也是在生着闷气。
他此生此世,从未如此丢脸,也没有这般恼恨过。
那个贱妇,自己对她百般爱宠,待她如此之后,可是她却是这般回报自己,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给她戴上。
就在此时,书房的门却被人轻轻推开。
萧云顿时作色:“我不是说了,不许人进来。”
而他耳边却不觉想起了软绵绵的声音:“父亲,孩儿担心你有事,所以,所以来见见你——”
萧景一步步的走过来,灯火盈盈,照在了萧景的脸颊上面,却见他满面关切之色。
萧云素来不喜欢这个长子,只觉得他脂粉气太浓了,又有那档子上不得台面的嗜好,故而并不待见。
此事此刻,萧云不觉迁怒,心中更添几分愠怒。
“你来做什么,还不快快退下。”
萧景却一脸柔和关切:“父亲自从陈家回来,一直都是食水未进,孩儿好生担心。故而送了些茶水点心,只盼父亲稍微用些,好生保重身子。”
他这样子一说,萧云还当真觉得有些口渴难耐了。
示意萧景放下,萧云也自顾自的喝了一杯茶水,略略舒畅了一些。
眼见萧景仍然站在一边,萧云也不觉奇怪起来。
“你还站在这儿,意欲何为?”
平时见到自己,却跟老鼠见到猫儿一样。
萧景淡淡的说:“父亲,那贱妇勾搭外人,与人私通,不但对不住你,我瞧二弟也不见得是你的种。”
这样子话语,却也是戳中了了萧云的痛处,让萧云不觉狂怒:“你给我出去!出去!”
萧景却非但没有出去,反而继续说道:“而且我还想问一问,我母亲是糟糠之妻,官宦之女,你为何这般待她,生生逼死了她?父亲可当真觉得,我乳名温温的妹妹死了是一个意外?”
“孽障!你给我住口!”萧云咬牙切齿,额头青筋崩露,却欲起身。
可站到了一半,他忽而腿一软,不觉再次坐下来。
他终于发觉有些不对,目光不觉移在了一边的那壶茶水上面!
萧景容貌仍是恭顺,可烛火扑在了他脸颊上面,却不觉顿时添了几分幽幽之意。
“那个贱妇,留不得,我已经让她自尽在自己屋子里了。”萧景自顾自说道。
萧云顿时容色大变!他还当真没想过,让萧夫人去死。
萧景将他面色尽收眼底,不觉失笑摇头:“父亲,我果真还是了解你的。你果真还是不会要这贱妇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