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,怎么会不理会赈灾的事情?江家惶恐,借着这个由头,请了九公主前来。如今见到九公主,江采再向九公主赔不是。”
王珠虽咄咄逼人,可这江采却言辞谦卑,怎么都挑不出错儿。
江采见王珠面上怒色稍减,察言观色,顿时也是不觉说道:“如今可巧江家开了几坛新酿女儿红,滋味绝好,九公主若是有兴致,无妨无品尝这美酒。”
王珠轻轻点了头,江采就迎着王珠一块儿前去。
今日王珠是故作愠怒之色,可这江采却应付自如,满面堆欢,至始至终,都是极为客气的样儿。
一路之上,这江采谈笑风生,便是奉承于谁,那也是并不十分明显,也不显得小家子气。更何况江采除了和王珠说话儿,也没见得冷落别的什么人。
如此本事,原本就难得一见。这个江采,确实也是个长袖善舞的人儿。
墨柔虽对江家充满了敌意,可是江采说话有趣,又总是带着笑容,说话儿可亲。加之安如意的死,总和当初江采这个女孩子没关系。墨柔瞧着江采,眼睛里的敌意也是淡了不少。
江采虽是个商女,可她未语先笑,笑容可亲。
这些官家女儿,虽然不见得十分喜爱江采,却也是乐意和江采说那么几句话儿。
江采命人送来白玉杯,里面盛着女儿红。
她甜甜的笑了笑:“这女儿红原本是江南名产,埋在了地上,过了许久,女儿出生时候埋了下去,嫁人时候才挖出来。若要饮时,将陈酒与新酒各自兑了一半,入口方才香醇。此酒入口软绵,甜甜的,只是后劲儿才不少。”
说起这江南风物,江采是头头是道。
王珠不喜饮酒,只小小的饮了一口,江采性子却是爽快,一口就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了。江采皮肤微黑,俏丽得很,如今被酒气一熏,面颊却也是不觉浮起了盈盈红晕,瞧着好似涂抹了一层胭脂,更是增加了几许俏丽。
“瞧来江家虽是商户,却也是十分忧国忧民,对这赈济灾民,均是这般上心。牵头赈灾,可是比官府还有些本事。”
王珠眸子流转,瞧着江采。
江采好似没听出王珠的言外之意,脆生生说道:“九公主可是给咱们江家面上贴金。官府牵头,让商家筹集赈灾物资,一不小心,就传出个官府压迫富户的名声。如今遍请客人,那么这也不过是民间一桩美事,江家虽然做了牵头的,可是却也是担不起什么。”
王珠目光闪动:“既然是如此,往常又是如何行事的?”
江采又福了福:“身为商户,所为之事也是有限。兖州漕运发达,船只来来往往。如今到了兖州的粮食药材,只进不出,尽数买了下来。等到灾民到了,一半以平价卖出去,使得本地百姓不至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