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不觉砰砰的跳。
贺兰知更是不觉微微苦笑,今时今日,王珠出尽风头,将自己生生艳压,哪里还有自己说话的余地?
他到底是一方大员,原本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。
可王珠这样子的小丫头片子,还当真是会折腾这档子事儿。
姚蛟一示意,押解的兵士一踢那关节,一排人顿时也是咚咚咚咚的跪下去了。
王珠手指儿轻轻的拢起了一缕发丝,慢慢的叹息了一口气。
姚蛟掏出了一叠纸:“此人名叫钱青,青州人氏,三日之前,夺取了同为难民手中绢帛,还侮辱了一名逃难而来的少女。如今他将抢夺在了财物尽数变卖,并且还能吃肉喝酒。”
王珠淡淡说道:“匹夫无罪怀璧其罪,这些灾民不少都是孱弱可怜的人,有吃有喝,也还罢了。可是若是得了财物,又怎么会不引人抢掠呢?”
陈秀一时面颊一红,心中却暗忖王珠可是在讽刺自己。
自己发送的布匹,材质也是不错,陈家本来也是不如何小气。如今被人觊觎,莫非九公主言下之意,居然是自己的错不成?
她真心觉得说不出的冤枉,也是很不服气。
王珠的施舍这样子寒酸,居然是显得有理了,这可真是巧言令舌。
陈秀不觉柔柔的想,人家既然是公主,自然也是什么都是对的。
姚蛟一个个念过去,这些下跪的人,有些是灾民,有些却也是兖州本地的流氓。
如今兖州一时之间,涌入了大量的人员,自然也是有些无赖之人,趁机也是趁火打劫。
王珠叹了口气:“非常时刻,自然也是要非常手段,贺兰大人,你说应该如何?”
贺兰知自然明白王珠意思,既然王珠是这样子的性儿,那自然也是想杀了人了事。
平素贺兰知行事手段素来柔和,也是不好明着强硬。此时此刻,他虽明白王珠的意思,却也是不觉有些迟疑起来了。
他暗忖,这九公主也许宫中练来的手段,暴戾之气也是未免太浓了。
到底不似自己,毕竟是个读书人,方才知道何为宽厚仁德。
况且如今擅自杀人,虽有震慑之意,此后却是后患无穷,更会影响了自己的官声。
倘若这些灾民以后闹事,指不定会有人上折子,说自己不慈,没有十分安抚这些灾民,方才酝酿这个事儿。
自己如今是兖州知府,这大夏的官儿,那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。等自己被刷下来,不知道多少人眼馋自己的位置。所以他也要步步为营,处处小心,可是绝对不能留下什么把柄。
想到了此处,贺兰知不觉嗓音压了压。
“此事如何处置,自然也是瞧九公主的意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