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大门,不必理会别的。若是这个许管事冤枉了你,这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。既然是清清白白,想来萧公子也是会安然无虑——”
王珠一瞬间,眼珠却也是深邃起来:“否则——”
否则若萧景当真要挟了谁,知晓谁与前朝余孽勾结。那样子一来,这些被萧景要挟的人,必定是会将萧景杀人灭口!
萧景一瞬间忽而也是明白了王珠恶毒的心思,面色也是难看之极!
王珠就是这样子大大方方,至于杀人灭口的事儿,自然能有别人代劳。
如此明着张扬、肆意、恶毒,萧景却也是顿时觉得一股子冰凉之意涌上了自己的四肢百骸。
此等女子,当真是可恨之极!
一时之间,萧景微微有些慌乱,不觉有些口不择言:“你当真不知晓,这兖州究竟是有谁和前朝余孽勾结?”
话儿一出口,萧景却也是不觉微微有些后悔起来。
这样子一说,岂不是短了气势?
他心慌无措之意,可谓展露无遗。
王珠叹息:“我为什么一定要知晓,或者不如说,为何一定要从你这儿知晓?萧景,你会告诉我吗?恐怕,别的人还会以为我是公报私仇!”
陈老太君死死的抓住了许氏,眼前却也是不觉微微有些晕眩。
是了,这也是陈家的最后机会。
萧景,一定要死,一定要死的!
而萧景冷漠的扫过了眼前这些人,瞧着他们眼底里的神色,最后却也是落在了陈老太君的身上。
就是这个死老太婆,此时此刻,也是想要自己的那么一条命。
王珠,那可真是狠辣,当真是众矢之的!
萧景好似毒蛇一般的目光扫过了王珠,有时候杀人,似乎都是不必需要什么证据的。
而萧景却也是不愿意在王珠面前失态,顿时挺直了腰身,一步步的走了出去。
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萧家,萧景慢慢的倒了一杯酒。
自己就是砧板上一块肉,如今别人都是虎视眈眈,正等着那么一刀,给狠狠剁下来。
萧景取出了一壶酒,慢慢的把玩这精巧的酒壶,忽而轻轻的打开。
随意一转,里面瓶盖里面许多粉末,都是落入了酒水之中。
这样子精巧的设计,是萧景特意让人准备的。里面的粉末乃是五石散,一旦饮下去,那就是昏昏欲醉,并且丧失神智。
他不觉想起了晏修,晏修顶着那样子的脸儿,却冷漠得很。
可是最初,晏修倒也并未全然是这样子的。
那时候的晏修,似乎还当真对自己有些情分。
直到,直到自己将这个设计精巧的酒壶放在了晏修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