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一次次的要挟。你拿着我在兖州弄权证据,我拿捏四皇兄勾结前朝余孽证据。咱们各自以后都是不必提这个事儿,以后再慢慢来斗。”
王珠那时候的话儿回荡在容太后的耳边,让容太后生生将自己那满腹的怒火压了下去。
王珠拷问那些前朝余孽,得到了王竞罪证。其实她早就知道自己必定会告发兖州之事,却并未早做商量。偏生,偏生等到自己和许妃达成同盟,方才上来要挟。
“至于那许妃,皇祖母也只有对不住她了。我只觉得你心尖子肉是四皇兄,其实也是并不想见到许妃的儿子如今得势吧。说来说去,还不是一枚与我大哥博弈棋子。既然是一枚棋子,又有什么可惜的。”
王珠如今却顶着一张清秀面容,委委屈屈的在自己跟前,颤声说道:“皇祖母,你竟然是相信我的?”
容太后无视许妃震怒的目光,晚宴开始之前,王珠才将那其中的一封书信扔过来。自己其实也是命人去寻许妃,让许妃今日不可造次。
可是想来也是王珠弄了手段,自己派出的人并没有回来。
说到底,也是时间仓促,她也是措手不及。
当初那个不过略有些聪明的九公主,逐渐成长为自己大敌了。
容太后虽不愿意承认,可是却也是确实是如此。
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,瞧着王珠,容色却也是怜惜有加:“小九,你今日倒是受些委屈了。”
陈后叹息:“什么委屈,若不是她行事不端,不知礼数,那些闲言碎语,也是不会传出来。否则为什么不议论别人,偏生议论小九呢?只是陛下,你不知晓当时兖州危机。臣妾一个女流之辈,实在是害怕极了。更加不必说小九这个孩子,那也是哪里受得了这般折腾?她也是,也是怕了。”
王珠哭得越发凄然:“我,我实在不孝,母后让我不要理会她,前去郴州。幸好寻到粮食,那郴州知府李从灵也愿意送粮过去。所以,所以女儿才终于没那般怯弱,再回兖州了。否则,女儿当真是极为不孝的人。”
如此一来,连郴州之事也是打了个埋伏。
实则就算是郴州百姓,并不当真知晓发生何事。
王珠垂泪:“女儿若有什么不是,父皇如何处置,我都是心甘情愿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,七皇姐要将这种罪状栽赃在我的身上。”
王嫣还没有从容太后的反口之中回过神来,她心中充满了震惊之意,实在也是不明白哪一点出了错了。
明明一切,都是这样子顺理成章的。
怎么会,会变成这般?
其实究竟是为什么,夏熙帝又不是傻子,怎么会想不到?
不但是夏熙帝,就是在场其他的人,心中也均是十分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