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珠瞧着裴凰,不觉说道:“那陆家的废物,又值得我挂心什么?裴大小姐,你也是委实太过于瞧得上他了。听说裴家也对这位陆家的大公子颇感兴趣,莫非也是因为裴大小姐对这位陆家二公子有心?”
裴凰面容微微一僵,王珠看似随口一说,却似乎可巧就说破了裴家的暧昧。
一直以来,裴家都是有意笼络军中的年轻将领,这个陆明章就是其中之一。除了京中的武将体系,在大夏北方一带的年轻青年将领,是或多或少,得了裴家一些恩惠和帮衬的。
遥想当初,裴家瞧中了陆明章,这不单单是因为陆明章乃是一个人才,还因为陆家的那档子事儿。
只要是成功笼络了陆明章,那就是能成功的在京中武将体系之中,狠狠的打下一枚钉子。
只不过陆明章素来狡猾,却也是并不明确应承。
如今一转眼,陆明章居然又成为了太子王曦一脉的了人了。
王珠言语之中有所暗示,裴凰却也是并不想承认,故作漠然说道:“区区比赛,光是这么瞧着,那又有什么趣味?九公主,无妨赌一赌,瞧瞧这兄弟两个,究竟谁会赢了,我还是更瞧得上陆家二公子一些。”
裴凰这样子说,并不是瞧得上陆明卿,而是因为陆明卿和王溪的那档子事,故意和人添堵。
一边这样子说着,裴凰也是轻轻摘下去自己手指上的玉扳指:“这小玩意儿,就先当个彩头。”
这枚玉扳指是用整块翠玉雕琢而成的,水色也是十分的通透,瞧着更是价值不菲。
王珠打了个哈欠,懒洋洋的,宛如一只慵懒的猫儿:“这又有什么好赌的,若赌一炷香的时间,陆大公子能不能赢,这样子的打赌,方才有了几分的趣味。我呀,就赌陆大公子可是能一炷香就能赢的。”
说到了这儿,王珠命人取了一枚小小的匣子,里头那么一枚发钗,却也是盈盈生辉。
这枚发钗不但做工是十分精细的,而且一拿出来,顿时一股子寒意涌来,另人的精神更是不觉为之一振。
裴凰面露讶然之色:“寒玉钗?”
她瞧着王珠随随便便的就拿出了一枚寒玉钗做赌,出手阔绰,并且条件竟也还如此苛刻,不觉心中是有些不快起来了。
裴凰也是并不知晓这枚发钗事夏侯夕所赠,王珠心中不喜,并不如放在心上。她还道王珠炫富,刻意为之,就是为了让自己面上无光。
思念及此,裴凰微微有些受辱之感,面上却也是半点不露:“如此说来,竟然是我占便宜了。”
在场的京中贵女这样子瞧着,那也是不敢出声。
九公主和裴家大小姐相斗,她们没眼力劲儿凑上去,岂非是成为炮灰,更是找死。
故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