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有夫君,为什么求我这个没多见的外人?你既然求了我,那么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关节,总该明着跟我瞧?”
崔清河微微迟疑,她在崔家学的是打折了手往袖里藏。外头面子上过得去,内里却慢慢用力,剪出自己不喜欢的。
将海家里面的事情说出来,崔清河是不觉有些说不出口的。
可是这一刻,崔清河蓦然是有了一缕说不出的疲惫之意。
她叹了口气,却也是说了:“想来九公主也是知晓,如今我那个婆母杨氏,名分来得有些不正。唉,当初公公原本有正妻,身子却不好,生不出孩子来。我那如今的婆婆杨氏,是武将之女,原本送去做妾,贴身侍候,不离左右的。之后正室无出,妾室却有了孩儿了。说来不好听,其实东海几户人家心照不宣,公公原配妻子是被生生气煞死了。后来匆匆娶了云家的姑娘云罗裳做填房,左右也不过是遮羞而已。岂料,云罗裳在外头却也是颇有名声。只说后来,云罗裳没了,公公年纪大了,从前事情也淡了,也方才将杨氏扶正。”
崔清河原本和海飞龙一道时候,却并不知晓这么多的弯弯道道的。
之后知晓了,倒也容了下来。这家大业大的的人家,又哪里没点烂事?
说到了这儿,崔清河轻轻的叹了口气:“想来九公主必定是知晓,我是与婆婆相处并不融洽了。”
王珠心想,这是再自然不过了。崔清河是世族嫡女,从小所受的教养自然是不同。而那杨氏,能熬死两个正室,顶着坏了的名头,扯着儿子上位,手腕心性自是有些不同。既然是如此,想来跟崔清河磨起来,少不得有些手段。
崔清河喃喃轻语:“有时候,我甚至觉得,婆母对芦娘并不仅仅是不喜欢,甚至有那么一缕说不出的,说不出的,令人害怕的厌弃。”
说道了这儿,崔清河顿时掩住唇瓣,却觉得失言了。
这些言语,未免说得有些过了。
可有些事情,崔清河也是不能不妨。
芦娘可是她的心肝子肉,是绝不容别人坏了。
就好似一件宝贝,你十分喜爱,自然轻轻的藏在了锦缎里面,绝不忍心轻轻的敲碎了。
而崔清河轻轻的说说话儿,也就告辞了。
紫枝轻轻的揉捏王珠的肩膀,面颊却也是不觉流转了几许忧切之色。
“公主,此事说到底,终究是海家的家事,又和咱们没什么相干?”
王珠轻轻的眯起了眼珠子:“方才我说了,说今日她相护,欠了她的情分。可是今日,你也知晓,我是有些打算,崔清河不出头,我也是有些手段,就等着用上去。”
紫枝只得点点头,一颗心的心尖儿,却也是油然而生一缕好奇之意。
自家公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