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崔清河瞧着他,眼睛眨也不眨,海飞龙只得说道:“你是知道的,蕊儿是无辜的。咱们海家已经算计了她清白,我若不理会,还是个人吗?这,这都是我娘不好。清娘,你的心底是那么善良,你应该不会瞧着一个无辜的女子被逼上绝路吧。”
海飞龙烦躁无比的抓抓头发:“我自然是可以拿话骗骗你。可是,可是你是知晓的吧,我只想跟你说真心话。”
崔清河柔柔说道:“既然你说一切都是你娘的错,你娘伤害了我,你准备如何为我出气。”
此时此刻,海飞龙虽然也是生杨氏的气。可他听到崔清河这样子说,仍然是不觉有些刺耳。
“她到底是长辈,听信别人说芦娘不吉利,难免也是一时糊涂。清娘,咱们也不好跟长辈计较。”
海飞龙说到了这儿,又觉得自己对崔清河的口气严厉了些,绞尽脑汁,却也是不觉放软语气:“娘说蕊儿进门是平妻,又怎么可以?毕竟你先来的。她便是到了海家,那也不过是个妾。”
话说出口,海飞龙也是不觉有些后悔。
云蕊儿也是可谓受尽了委屈,做个妾似乎也有点作践人家。
此时此刻,他倒是深刻感受到崔清河对他的重要性。便是良心不安,他也是要留下崔清河。
崔清河原本以为自己会十分生气,可是她只觉得自己胸口一阵子的冰冷,似乎也是没有任何的滋味。
她垂下头,轻柔的说道:“我早知道了,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儿。不过,你不必委屈云家二小姐。我会离开云家,会挪开位置,我不想见到她,也不想见到你了。”
海飞龙一阵子心慌意乱,他走来走去,心口闷闷的,却不觉渐渐急躁起来了:“清娘,你的知书达理,你的温柔善良呢?为什么如今,我通通瞧不见了。我只看到你对一个弱女子步步相逼,十分无礼。难道,你非得逼死蕊儿,方才甘心?我只让她做妾,难道还不可以吗?”
倒是一副崔清河为了吃醋,显得不够大度的样儿。
海飞龙更有些急躁了:“男人纳妾,又有什么大不了的。谁家男子,不会纳妾呢?”
崔清河恍惚在想,其实若海飞龙真纳妾,若只爱慕姿容,她虽然不快也是能够接受的吧。可是有些东西,却被云蕊儿和海飞龙一起弄坏了。再仔细想想,自己以为是因为爱不能容纳云蕊儿。可是若有别的妾跟海飞龙睡了,自己当真能容忍?睡都睡了,能说没有喜爱怜爱?转眼间,她却垂下头,心忖都要离去了,还想这些做什么呢?
那些自己最珍惜,最心爱的东西,已经彻彻底底的坏掉了吧。
崔清河抬起头,她语调凉凉的,却也是分明平添了几分决绝之意:“可我不想委屈自己了。海飞龙,你只是个愚蠢的男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