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姑姑向前,为李如拂轻轻的解下压在了脑袋之上那些沉甸甸的劳什子。
她心灵手巧,很会梳头,更是李如拂身边十分要紧的人。
李如拂在心腹跟前,不觉吐露自己心中苦闷。
“哀家今日,却也是生生成了个笑话了。”
容姑姑也是宽慰李如拂:“摄政王许多事情,还不是刻意做给太后瞧的。有些损人的话儿,是刻意让太后生气,太后可是不要当真。就说那苏袖儿,再像太后又如何?太后不能真跟了他,摄政王也是闹了性子。这男人,忍了若干年了,却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。难怪,竟然是如此生气了。太后娘娘,奴婢是打小瞧着你长大,之后又入宫服侍你。可是没有谁,比奴婢心中更了解你的。”
说到了这儿,容姑姑微微有些踌躇,却仍然是将自己心里的话儿一句句的掏出来。
“你便是这个样子,打小便是十分倨傲,高高在上的。可是这男人,却是需得哄一哄,可是不能只顾着如此强硬。你总是在摄政王面前十分倨傲,半点女子柔情都是不露。日子久了,摄政王也是受不了。老奴可是知晓,摄政王当年待你是何等的情深义重。”
李如拂听了,也是一阵子的委屈。
她就不明白了,一个女人,莫非天生便合该在男人跟前卑躬屈膝。自己当初入宫争宠,受尽委屈,等当上了太后了。那个时候,李如拂便是不觉告诉自己,此生此世,自己再也不用对别的什么人献媚。
只因为,她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。
可是现在,偏生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着自己的男人,最后却是对自己如此相待,如此羞辱,狠心不已。
李如拂这般想着,心中那点儿酸味,却也是不觉更浓了几分了。
她就是不甘心,不想对端木紫麟献媚又如何?
自己,也是有那么一份骄傲在这儿的。
李如拂欲图隐忍,却也是暗恨不已。
调教个替身,已经是让李如拂十分为难之事,则更加不必提亲自献媚。
端木紫麟真正想要的,她又怎么能给呢?
李如拂内心之中,酸味更浓。
她自然是知晓,容姑姑是待自己极好,并且还对自个儿十分上心。这字字句句,都是这老妇的金玉良言。
可是那又如何,她还是有些近乎迂腐的骄傲。端木紫麟既然顺了自己,要自己低头,却也是决计不能的。
李如拂转移话题:“阿羡倒是一心一意的,为王珠说话儿,如今可是被生生打脸,落了许多不是。”
容姑姑点点头,为李如拂梳理发丝:“今日国丈爷也在,却也是什么话儿都没有说。大约,也是有些无语。哪里知晓,这大夏的九公主,居然是这般的品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