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珠面若轻雪,言语娇娇的。
她知晓李如拂最厌恶瞧自己这样儿,所谓的狐媚样儿。
正因为如此,王珠却也是越发要这样子做。
正因为李如拂瞧那药汤就一脸厌恶,王珠就偏生要故意这样子说。
果然李如拂面颊之上愠怒之色一闪而没。
不过旋即,李如拂却也是淡然起来了。
这碗药,来得这般突兀,王珠不肯饮下,也是很自然的事情。
她倒也不至于如此自信,认定王珠会瞧不出其中端倪。
“王妃这眼力实在是不错,哀家赐给你的这碗药,确实是一件好物。一个女人,若是不用生儿子,那岂不是会十分省心?十月怀胎,诸般痛楚都是不必经受。哀家当年生下陛下,也是受尽苦楚,甚至连那傲人无比的身材也是因此受损——”
说到了这儿,李如拂不觉轻轻扫过了王珠婀娜的身躯,心中一股子酸怒恨意。
要知晓,自己当姑娘时候也是有那么一副极好的身材。
及以后生育了,虽然恢复得极好。
可那腰肢,和做姑娘时候也是有些差别了。
偏巧王珠,却也是有那么一副好腰身。
李如拂嗓音更是不觉流转了几许的尖锐之意:“故而这一碗药下去了,王妃再不会有什么烦恼。这不用生孩儿,也免得王妃身子不方便时候,有狐媚子趁虚而入。毕竟如今王爷是开了荤腥的,也是自然能招惹别的女人侍候。”
王珠朝着李如拂福了福:“太后是女中豪杰,和寻常的庸脂俗粉截然不同。别的女子要拈酸吃醋,争夺宠爱。可是太后娘娘呢,那可当真是能者多劳,要操劳朝廷上的事情。既然是如此,太后继续去理天下大事就是了。我与摄政王的闺房之乐,我怎么跟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狐媚子争风吃醋,也就不必让太后操心了。”
说到了这儿,王珠轻轻抬头,一伸手拢了发丝在自己的耳边。
“太后放心,有些怀了不该有心思的女人,想要觊觎王爷,我呀是不会给这些女人任何的机会的。”
这话,却也是更是说得有些露骨了。
容姑姑顿时怒呵:“王珠,你简直是大胆!”
王珠这样子话儿,简直指着李如拂的鼻子骂,骂李如拂是想要争宠,上不得台面的狐媚子。
正因为这个样子,容姑姑也是如何能容?
太后和摄政王之间那紧密无比的关系,又岂是别的女子能够了然?
如此超脱的关系,却用争风吃醋来形容,简直是在侮辱太后!
李如拂出身尊贵,一举一动无不是风姿高贵。
而王珠虽然也是个大夏的公主,却不过是个妖艳贱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