掩所有污秽。
而这一切,都是王珠给予自己的。
她又怎么能,不回报一二?
崔清芜面颊之上顿时流转了几许戾气。
白薇薇恍若无闻:“今个儿天气好,阿芜,咱们出去走走吧。”
崔清芜轻点下头。
冬日上午的阳光并不如何强烈,饶是如此,崔清芜仍然是觉得眼眶一阵子的刺痛。
如今她的手掌之中,已经是多了一枚翠色的青竹杖,方便行走。
竹杖打在了青石板的地面上,发出了咚咚之声。
她到底碰到了熟悉的人,耳边听到了一道熟悉的男子嗓音:“阿芜,你,你如今可好些了?”
那男人嗓音之中充满了同情、悲悯。
这样子自以为是的东西,让崔清芜胃部一阵子翻腾,恶心得快要吐出来。
她自然是听出这个男人是谁,刘家大郎,刘鹿的哥哥刘柘。
兄妹两个都是性子纯善,散发自以为是虚伪气息的人。
饶是如此,崔清芜却也是仍然轻轻的抬头:“刘大公子,我身子好了许多了。如今,也能出来走走。”
她柔弱之中带着坚韧,面颊之上的伤口宛如点了朱砂。
这奇异的艳冶残缺的风情,瞧着刘柘为之一怔!
刘柘原本是个纯善之人,此时此刻,那份怜惜之意更是铺天盖地,汹涌而来。
崔清芜冷哼,男人,哼,这些男人。
除了端木紫麟,其他男人她都善于玩弄于那鼓掌之中。
她垂下头,纵然是瞧不见,却也是知晓这等垂头姿态十分楚楚可怜。
“之前听阿鹿说你快成亲了,咱们相识一场,你从未跟我说过。”
刘柘蓦然有些尴尬,是了,他与崔清芜并无男女之私。
曾经两人把臂同游,畅谈天下大事,十分畅快。
他也曾对崔清芜动过心思,可是崔清芜欲拒还迎,似总是和他隔了一层。
正因为这个样子,刘柘这样温驯君子也绝不好咄咄逼人。
之后有了凌雪梅,两人两情相悦,从此一道十分快活。
不过不知为何,他面对崔清芜,总下意识的未曾提及自己的亲事。
崔清芜嗅着刘柘身上一股子淡淡的香料气息,忽而一怔,下意识的捏紧了自己手中的竹竿。
是了,那一日那个“苏袖儿”挖了自己眼珠子。
那女郎身上香料气息,居然是和刘柘是如出一辙。
崔清芜内心充满了恶毒的恨意!
她抬起头,姿容越发楚楚。刘柘是吗?既然是让自己查出了几许的端倪,那么她就该好好编织网络,将猎物好生生的捉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