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咽不下这口气,却只能如此。
端木王妃苦笑:“摄政王妃的训斥,我等了然。以后,也绝不敢传出什么闲话。我和云盈,自然是知晓分寸。”
她口中虽然是这样子说,可那心里面,却也是难免有些酸苦的。
自己虽然没有将端木紫麟看成亲儿子,可也有些功劳。
可既然不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,一切自然都是不作数。
不是亲生的,也是养不熟。
端木王妃甚至可惜自己送的那块温凉玉璧,那可是个宝贝,为了讨好王珠也送了。如今要不回来了,这东西送了也是白送。
可那也没有法子,总不能以卵击石不是。
无论如何,端木王妃还是爱惜自己性命的。
饶是如此,那心底却也是总是有些不甘。
她觉得自己受了委屈,还是天大的委屈。
端木王妃垂下头,柔柔说道:“若王妃没有别的训示,妾身和云盈也告辞了,免得打搅摄政王妃休息。”
王珠摇摇头:“我还有些话儿,没有说完,总觉得还有许多话儿,要说一说呢。”
端木王妃愕然,只得继续跟王珠走。
前面有个亭子,她和王珠一块儿,轻轻的走道了亭子里面去。
凉风习习,亭中摆着水果。
王珠轻品茶水,润润喉咙。
她目光瞧了过去,桃花树开得鲜润,鲜艳得有些闹人的眼了。
王珠忽而幽幽说道:“端木王妃虽然姿态柔顺,可是无论如何,总归是觉得王爷少了些情意吧。毕竟,他被皇宫舍弃,到底是在端木家长大的。”
端木云盈已然是被王珠吓住了,话儿也是不敢多说。
可端木王妃却垂下头,沉沉说道:“王妃说笑了。”
王珠叹了口气:“别人的眼里,王爷是那样子的风光,可谁又知晓,王爷是个命苦的人呢。他十四岁上了战场,那时候边疆有南疆的红狄作乱。他赢了,别人觉得他是天纵之姿。每个人,都说这是因为摄政王天生不俗。”
端木王妃忽而有些不自在了,她不想去看王珠的眸光,这是属于端木王妃的一个秘密。这个秘密,连她的女儿都是不知晓。
她故作镇定,不觉说道:“是呀,有些人,天生就是比别的人厉害。咱们端木家,其实也是生不出这般真龙一般的人物。”
王珠言语幽幽,目光深邃:“那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,不过当年红狄十分凶狠,上了战场,就算是中辰军队也是颇多伤损。正因为这样子,当时与红狄作战的一多半都是寒门的军官。妾身翻阅当年的记录,除了年轻时候的摄政王,一个世家子弟都没有。别人都说摄政王少年天才,可我只瞧见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