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这下子,八个壮仆怎么抬都抬不起来了。
阿绾低头瞄了眼明微。
她已直起身来,满脸疑惑地看着前方。
阿绾偷偷撇嘴。
演得可真像!
阴阳先生又做了一次法,这次却没用了。
那婴灵稳当当地坐在棺木上,理都不理。
连带的,周围那些阴魂也丝毫不受影响。
在二老爷的瞪视下,阴阳先生满头大汗,偏偏徒弟又小声说了一句:“师父,这里好冷啊!”
废话!这里他功力最深,能感觉不到吗?
周围凉飕飕,好像有一股似有若无的风刮来刮去。
这是要起尸啊!
阴阳先生心凉了半截。
早知道这趟生意不好接,都说明三夫人受冤而死,定然不会安生。
偏他贪明家出的酬金高,接了下来。
这下好了,要是明三夫人不能顺顺利利出殡,他多年来的牌子就要砸了。
眼看二老爷眼神不善,他狠狠心,喊了声徒弟:“拿刀来!”
阴阳先生接过刀,抖抖索索划开手腕。
放了半碗血,他再次开始做法,然后两指伸进碗中,用鲜血在棺木上画起符来。
半碗血用完,八个壮仆再次试着抬棺……
“嘭!”麻绳再次断了。
这还不算完。
刚刚钉进去的长钉,居然震了出来!
那可是钉棺材的长钉!
静默了一息,一声尖叫响起,阴阳先生那小徒弟大喊一声:“鬼啊!”扭身跑了出去,别人抓都抓不住。
……
明三夫人今日出殡,前来相送的人不少。
不止亲朋好友,那些可来可不来、交情不厚的人家,几乎来全了。
这当然不是看在明家自个儿面上,而是出于一种微妙的心理。
昨天的事,看到的人那么多,现在东宁谁不知道,明三夫人被小叔**而死?
这可是明二老爷亲口承认的!
这样带着桃色的隐私事,最容易引起大众的好奇心。
于是,为了看热闹,他们心照不宣,能来的都来了。
“翁夫人吗?好久没见您到外头走动了。”一名年轻妇人,看到灵棚里坐着的一位夫人,停下来攀谈。
那位夫人起身:“是卢二奶奶啊!确实好久不见了。听说你最近身子不大好,出殡可是件累人的事,怎么来了?”
“这不是机会难逢吗?”
两人视线一对,默契地笑了起来。
这明家,平日里号称家风清正,现下出了这样的事,怎么不叫人兴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