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嫌,让朱滔训练幽州军,以备来年防御吐蕃所用。
“这人倒是有点意思。”温言微微挑眉。
自天宝之乱后,幽州军就极少为朝廷所用,朱泚却能不计较,依旧让他们为守卫大唐做贡献。
“确实有点意思,不仅心思通达,为人更是扑朔迷离。”
苏兮这话让桌上的众人都是一愣,阿鸾问道:“你这用词,到底是夸奖还是另有深意?”
“我能有什么深意,就是学识不足而已。”
苏兮呵呵一笑,笑得阿鸾脸色都红红白白,差点就要上手给她一个爆栗。
什么就叫学识不足?这都在凡间混了三千多年了,她就算再不学无术,也该有些墨汁留在肚子里。
一桌子人心照不宣地打着哈哈,筷子却是不见停的。
不过三刻钟,盘子就空了大半。
苏兮和温言先离了桌,坐到了屏风前。
而后陆五郎也跟着起身走了过去。
见空出位置,花狸厚着脸皮坐到了黄雀身旁。
阿鸾姑姑倒是没说什么,任由几个小妖过来吃了剩余的东西。
“五郎收留那孩子,是有什么打算?”
温言对于当年叶寒酥的事知道的没那么多,那时苏兮和他打架,他打输了,在浮月楼里躺了大半个月。
等他终于可以出浮月楼的时候,云结夏已经和叶寒酥成亲了。
彼时温言才听说叶寒酥之前竟然是个沙门,还是个立志修成佛的沙门。
可惜武帝没给他这个机会。
苏兮知道温言想知道什么,当年的事她参与了一部分,却不知道云结夏和叶寒酥到底是如何谈的。
陆五郎一下子对上两双闪着好奇光芒的眼睛,先是一愣,随后便笑了起来。
“没什么打算,只是想将云家的产业重新交还到云家后人的手中而已。”陆五郎的想法其实很简单,他放弃了修成正果,那就一心去将自己该做的事做完。
这次不等温言开口再问别的,陆五郎便像是自己先陷入到了回忆中,喃喃地讲述起当年的事。
那是发生在建德三年的事,当时的陆五郎还不叫陆五郎,他还是长安城一寺庙中的小小沙弥。
他有一个和他本名一样的法号,六出。
六出当时师承于当时的一个高僧,那高僧还曾得武帝下诏,入宫同当时的道家及儒家一道商讨。
六出不知道他们要商讨什么,只记得高僧回来时忧心忡忡。
但不管旁人如何问,高僧都不说此事。
直到后来某一天夜里,高僧找到了当时蹲在井边看月亮的六出,将自己的打算告知了他。
高僧希望六出将来可以继承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