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之后不要在院中走动,这里地方大,虽然没有猛兽,却也保不齐有些小东西,到时候伤了人可不好。
阮云自然是答应的,一晚时间,她待在院子里足够了。
安置好阮云主仆,苏兮便去寻了温言,彼时小家伙刚刚睡着,温言就坐在桌前等苏兮回来。
“晚些时候黄雀会过来,等他来了,我们就去瞧瞧。”
温言将手中书卷放下,看着苏兮坐在自己跟前,眼神里全是化不开的缱绻深情。
“他已经来了,在外面转悠好一会儿了,约莫想等着小家伙睡下再说。”
也不知是不是遗传,小家伙对黄雀的羽毛情有独钟,才满月不久便揪着黄雀的头发死活不肯撒手。
所以每次黄雀来看顾他,都得小心翼翼地等着他睡熟了再说。
温言抿唇笑起来,“难为他这么兢兢业业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。
把黄雀叫进来,两人便一起出了门。
此时的澧王府尚且有几处灯火明亮着,苏兮寻了一番,才找到了澧王府的书房。
李恽就坐在上首,底下是几个面生的男子。
其中一个男子说道:“监军那边已经在运作,不日便可回归长安,监军说了,他初心未改,定会让殿下心想事成。”
另一个也说道:“宫中动向日日关注着,圣人如今萎靡,朝政更是无暇多顾,再等些时日当会更好,殿下莫要心急。”
李恽点头,“本王知道了,代本王问监军好,告诉他有朝一日本王真能得偿所愿,定然不会少了他的好处。”
几个面生的男子都面露喜色,随后很快便告辞离开。
苏兮撑着下巴,“这些人的声音有些古怪,看着不像是正常的小郎君啊。”
“是内侍省的人,在宫中服侍圣人。”温言当了许多年温家四郎,有些话一时半刻不能改,否则人前说漏了嘴,要招惹祸端的。
“难怪,如此说来那个所谓的监军就是从前立太子时力挺李恽的吐突承璀,都被贬出长安了,竟还死心不改。”
苏兮觉得大唐如今的皇帝们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吃一堑长一智,前头才有宦官干政,后头接着任用宦官为官。
将来怕是李唐皇室要坏在这帮宦官手上。
“已开先河,自然有人觉得自己也行,如此一来,即便是皇帝本人,怕也不能立刻就扭转局面,何况如今的圣人已经有怠政之意,全然不复初继位时的意气风发。”
温言叹了口气,自天宝之后,李唐皇室的帝王便一个不如一个,活得不够久,治国之力不够强,如此下去,李唐危矣。
“那不是和开元那位一样。”
苏兮不满,大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