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任两柄法宝被戮仙剑尽数击退,急忙收回手中,再看时,却见那混元锤倒不曾损坏,三宝如意上的祥云却被削了一半儿下去,不由暗自心惊。
眼见那黄真又要拔剑放光,杨太岁一拍身下虎蛟,化一道雷光望空而去,这边黄真见了也不追击,返身来到两军阵前,冷冷盯着鄂书灵等人喝道:“是战是降,汝等怎么说?”
场上一片静寂,过了片刻,倒是那孙祥微微一笑:“黄师侄也不必如此心急,吾等……”四位金仙中以他智计最多,眼见力不能胜,便想先寻个由头拖住她再说。
“汝等不必再寻借口拖延!”那黄真傲然打断道:“吾师随掌教老爷往天外天去见女娲娘娘,十天半月,恐回不来,劝尔等莫要自误!”
她正自得意,却听空中一声大叫:“水洊至!”却见一道黑色水流带着赤色飓风,从天际一冲而下,卷着她便东走,那黑水冰寒、赤风火热,一沾身便激起无数伤口。
黄真连声惨叫,全身血肉模糊,跨下的花斑豹瞬间化作一具白骨,眼见形势危急,她竭全力将手中长剑拔出,毫光闪过,风水俱无踪。
这一记暗算,也着实让她伤的不轻,只气的大骂杨任无耻。
眼见黄真全身血流如注,只是场上众人皆被那戮仙剑的气势所夺,不光鄂城军无人动作,连商军这边也忘了出手相助。
那黄真满不在乎,当下取丹药数粒吞了止了血,复又取了一件白色道袍罩在身上,不一时那袍子便被染的鲜红。她此时盘坐在战场中间,戮仙剑置于膝上,闭目打坐。
眼见她伤势甚重,那孙祥复又对程三益笑道:“如今黄师侄伤重,不若双方罢兵,等……”
“不成!”那边黄真一声厉喝:“今日定要决个生死,看在汝等皆是长辈的情份上,吾再等三刻,若还不交出鄂氏一门,莫怪吾剑下无情!”
她知道自己盗戮仙剑与鄂城为敌,已犯了师门大忌,说不得下一刻师尊现身,自己便死无丧身之地,如今只盼早一刻了结兄长临终之愿,除了鄂城的人道英杰,所以坚决不肯双方撤兵。
若说第一次她不杀鄂书灵是顾忌同门之情的话,这会儿已是故意拖延了,杨任刚才那一记偷袭,着实将她伤的不轻,心中又不愿就此罢休,故而才说什么再等三刻,其实是在等药力化开,以便伤势回复罢了。
怎奈众人气势皆为戮仙剑所夺,此时竟无一人敢上前与之较量,场上气氛甚是尴尬,尤其鄂城众人,攻则不能,退又不可,众人神情甚是焦急,四位金仙中最沉默的胡道元叹了口气,扭头看向身后的余德,以目示意,那痘神看了一眼场上打坐的黄真,从腰间摘下一个葫芦。
就在他将要施法之时,众人突觉得头顶一暗,举目看时,只见一座巨山从天而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