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赦喉咙微哑,他问:“你知道当年是谁下的药吗?”
阮甜收回视线,低垂眼眸,不太在意的说:“知道啊。”
她踢了踢自己的脚尖,接着说:“我解释过你又不会信,如果我是周小乔,你只会觉得是我在恶毒的陷害她。”
沈赦被她噎的没话说。
在此之前,他的确会这样想。
沈赦的目光定定落在她柔白的脸颊上,十七岁的她和现在的她,差别不大。
那股执拗的劲依然还在。
他早就该意识到,他没什么资格来找阮甜。
本就是他一直对阮甜弃之如履,如今就不该死缠烂打的这么难看,自以为是她会回头。
她不爱他了。
这件事,阮甜同他说过好几遍,只是沈赦不相信。
沈赦没想到自己能平静的接受这件事,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他忍着胸口的闷痛,说:“是我有眼无珠,错怪了你。”
阮甜不知道该什么说,索性就闭上了嘴。
她的余光不可避免扫到了男人手指上的戒指,这是他们的婚戒。
阮甜想了想说:“这个戒指,没必要戴了。”
沈赦脸色难看,嗯了一声,却是没有动手要摘下来的打算。
汽车四平八稳。
临到小区门前,阮甜忽然开口说:“沈赦。”
“我们之间所有的误会都已经解开了。”
“我放下了,也希望你放下。”
沈赦苍白的指骨蜷缩了起来,攥紧成拳,他被阮甜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说的心痛难言。
他现在像个病态的抓着过去不放的疯子。
他惺惺作态的嘴脸连自己都觉得够难看的。
但是沈赦忍不住。
脑子里的记忆不受他控制,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,有时甚至会觉得如果阮甜从来没有回来过就好了。
他每次去接周小乔的时候,那栋别墅里,楼梯边再也不会有一个胆怯的少女望着他的脸看,不会有人紧追着他,跟在他身后。
下了车之后,阮甜觉得自己才是这本书里最大的傻白甜!她可太善良了。
还能对前夫和颜悦色的、诚心诚意的和他说好话。
沈赦沉默几秒,绷着张冷脸也下了车,他迈开长腿朝她走过来,拽着她的胳膊将人往自己怀里狠狠抱住。
阮甜茫然的眨了眨眼睛,她挣不开。
她望着远处的天空,情绪起伏不高,很平静的说:“沈赦,我曾经做梦都想梦见你好好的抱我一回。”
“唉,说句心里话,其实那次一夜情我心里还挺乐意,结婚的时候也是真的很高兴,连我们俩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