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上方，漆黑一片。
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他又道。
老人还是没有回答。
最后，他再次前进。
这一次，他很小心。
手里托着黑塔。
就在他绕着走，即将走过老人时，老人再次消失。
早就做好准备的顾子青，猛地后退，施展定身术，同时黑塔出现。
砰！
老人踩在黑塔上，脚被塔尖打穿。
哪怕是这样，老人依然是踩在黑塔上，一动不动，双眼凝视上方。
“哥哥，他到底在看什么？”
顾子语看了上方半天，也没看出了什么东西来。
顾子青没说话，脑中在思考眼前发生的这一切。
“答案也许在上方。”
他缓缓腾空，飞向一片漆黑的苍穹。
那里就像是深渊，被黑暗笼罩，没有尽头。
“哎。”
老人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这是老人第一次出声。
顾子青悬于低空，双目凝视老人。
老人仿佛活了过来，头转向顾子青，漆黑的眸子盯着顾子青，再次沧桑一叹。
顾子青回到地面上。
老人又一次恢复到之前模样，抬起头，凝视上方，一动不动。
“有意思。”
顾子青腾空，还在低空，老人就有了生气，对着他叹气。
他想了一下，继续升空。
“我救了你。”
老人开口。
顾子青面无表情，听着老人的话，他不为所动，继续往上。
老人活动筋骨，越来越生机勃勃，揉着脖子道：“这里就是一个牢笼，时空被禁制，谁都出不去。”
此时，顾子青飞了两百米。
继续飞。
“我被困在这里上万年，活够了！”
老人佝偻身躯，孤独地对顾子青述说。
飞到差不多五百米时，顾子青停了下来。
他凝视老人。
老人也在凝视着他。
半刻过去，半个时辰过去，一个时辰过去，三个时辰过去，一天过去。
“你为什么不飞高了？”
老人终于开口。
“你为什么现在才开口说话？”
顾子青道。
老人沉默地望着他，突然沧桑道：“说得太多，太累。”
“你被困此地一万年，应该有很多话要说才对，为什么觉得累？时空被禁锢，你应该有很多精力才是！”
顾子青反驳。
老人再次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