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节(3 / 4)

宋晋庭微微垂眸,眼皮直跳,淡淡回了句:“自然记得。”心里又冒出一个想法。

好在谢幼怡今日在学院,不然掌戎司的人上谢家拿人,又是圣上那头亲自下达的意思,一会的光景恐怕要吓到她。

宋家当年说是经历人间炼狱也不为过。

“能得都指挥使看重,那我就先给都指挥去开道吧。”宋晋庭敛神,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朝苗隐抱拳。

他先过去,总要比这些人冲开大门强。

苗隐用余光扫他一眼,只当他心急想要给谢家难堪,碍于有太子在他身后,抬抬手允了,权当给太子面子。

刚刚上任的宋晋庭还未正式派职,到谢家去,只得一人一马。

路上心思千回百转,特意又绕道找了个耳报神往女学给杨宪清送消息。初回京城,他实在没有头绪去想安平侯究竟得罪谁,唯有见机行事。

他即便不愿意以这样的身份敲开侯府大门,安平侯府也近在眼前了。

宋晋庭翻身下马,心一沉,摘下腰间牙牌说明来意。

谢幼怡在睡梦中被管事惶恐的禀报声惊醒。

第7章

时隔几年在来到侯府,宋晋庭不得不感慨人的记忆十分神奇。

远在他乡时,他总梦回年少与谢幼怡在这府邸追逐玩闹的画面。不拘束是草长莺飞的二月天,抑或是庭院白雪皑皑,侯府的一枝一叶都清晰无比,以至于他如今踏足恍若时光交错。

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把他拉回现实。

持刀严阵以待的府兵,可不是他记忆里有的。

宋晋庭缓缓抬头,看到安平侯自府兵身后走来。

兴许是日子无忧,连岁月都优待,中年男子看着反倒比以前还显得年轻精神。

他不觉想到还在异乡的父亲,两鬓早已发白,连背都伛偻着。有时候,老天爷就是不公平的。

“宋晋庭,闯我侯府何为?!”

安平侯站定在上房大门正中,是没想到他脚步那么快,府兵刚到他人已经闯过来了。

宋晋庭面对质问,收回目光,语气淡淡:“本官已经说明来意,侯爷还是随我先到掌戎司,省得片刻都指挥与校尉来到,亮出兵器,更惊扰家眷。”

说话间,手不自觉抚了抚腰间的剑柄。

这动作落在安平侯眼里那就是挑衅,可也听明白宋晋庭暗中给到的提醒。

掌戎司的都指挥使马上会到,那便是有圣上的旨意了。

所以这小子还在暗指自己是先来通风报信,让他束手就擒之余,还得记下这个人情?!

“做你的春秋大梦!”安平侯朝地面呸一口。

宋晋庭不知安平侯是不领情,被骂得眉头微微蹙起:“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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