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祖父,我们今日能处理一回,他日对方就能再来三回。难道回回都能解决吗,孙女看不尽然!”她深吸一口气道。
对方要的,是整个沈家。
沈老爷子表情严肃,视线从她身上转向外边。
今日天阴,本就光秃秃的庭院里更像蒙了层灰一般,死气沉沉。
谢幼怡继续道:“外祖父,沈家是你毕生的心血,可很多时候事情都有两面。我们关一部分的铺子,可能会让人觉得沈家要陷入什么危机,但我们能趁这个机会把沈家很多东西从明面上转到背后。商行没有了,我们可以有别的东西替代,您时常与我说,银子其实再多也是死物,既然如此,我们何必要让死物牵制?”
沈老爷子没有说话。
她去握住外祖父放在案面上手,柔声说:“外祖父,我知道您一直努力支撑沈家是为了什么。你是想让谢家有个支撑,可我们也不能一直牵累您对不对,您有时候也要放心我爹爹,对我们要有信心对不对。”
这么些年在外祖父身边,谢幼怡怎么看不出来外祖父不停壮大沈家的目的,就是希望还能助谢家一臂之力。
沈老爷子凝视着努力说服自己的外孙女,良久后长叹一声:“法子其实可行,还能够打乱对方的行事计划。”这么说着,就又笑了,“窈窈真是长大了,做事越来越周全,便宜你夫家了。”
老爷子拿眼瞟宋晋庭,谢幼怡被突然的打趣闹得脸红,喊了声外祖父,不说话了。
宋晋庭在边上笑道:“要不我入赘,外祖父您看可行?”
“呸,你这张嘴可哄不住我老爷子!你也就只能哄哄我们窈窈!”
沈老爷子啐他,谢幼怡暗中拽他袖子,让他不要胡说八道。
这样的话是能胡说的吗。
宋晋庭却是回头一脸认真看她,清亮的双眼里似乎在说我没开玩笑。
她可真是怕了他,抓着他袖子站起来,找了借口从老人屋里出来。
“你再瞎说!”她不满地瞪他,然后从袖子里翻出厚厚一沓纸递过去,“还有这个,你怎么能够全拿出来当聘礼?连宋家老宅的地契都在,伯父知道了,非得生气!胡闹!”
原来那是宋晋庭昨儿给到安平侯的聘礼。
是他手头所有的积蓄和产业。
宋家当年被抄,留下的东西值钱的都被他换成银票了,一攒就是那么多,包括当年谢家退的聘礼。
宋晋庭低头看她要给回来的东西,知道是安平侯给她送去的,让她做主。
她还真心疼自己,居然要还回来。
他眼睛一转,道:“你给回我,那就是我入赘了,可没有不用聘礼就娶媳妇的好事。”
谢幼怡一愣,被他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