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,她虽然不守妇道,可是,钟大郎他提起裤子不认账的做法实在令人心寒。还有黄婶子也是,孩子生下来只去看过一回,说是大郎不在家,得等他回来滴血认过亲,才能确定孩子是不是他们钟家的种,在这之前,竟然就放任着不管了。阿奶看她可怜,也受过钟叔几回托,让向北给她送过东西,可这长远也不是办法。你如果在工地那看到钟大郎,就提醒他一句吧,人啊,可不是这么做的。”
听绿竹说起钟大郎和洪寡妇的事,冬至不免想起那天在山上的小庙里看到的一幕,忍不住叹气,如果当时他阻止了,事情是不是会不一样?可再想想,又觉得他们没有了山上那一回,还会有其他机会,他拦不住的。
绿竹看他皱着眉头叹气,伸手揉了揉他的眉头,“怎么了?是不是很为难?如果觉得为难,或者不方便,不去和他说也没关系的,毕竟他早晚也会知道。”
冬至摇了摇头,看着她信赖的目光,心头一动,本来想要瞒着的事情也说了出来,“我碰见过他们苟合,就在山上的山神庙里。”
绿竹一怔,而后反应过来冬至说的是看见过钟大郎和洪寡妇行苟且之事,脑袋空白,脸上的绯色也褪去,“洪寡妇的身子,你都看见了是不是?”
冬至见她这样,慌了,忙摇头否认,“没,钟大郎趴在洪寡妇身上呢,我能看见什么?两根柴禾腿?”
绿竹眼睛一眯,想到了洞房那一晚,“咱洞房的时候,你可好像挺熟练的。”
冬至只好把自己的猥琐行径都招了,“我这不是不会嘛,男人堆都爱说荤话,我就偷听了几回,我那不是怕你疼嘛!媳妇,你信我,你是我第一个女人,也是这辈子唯一的女人,别的女人我都入不了眼的!”
绿竹将信将疑地看着他,冬至无奈,三根手指朝天,“我发誓!”
绿竹气定神闲地催他,“那你发吧。”
冬至见她眼睛炯炯地看着自己,知道她是来真的,于是也不犹豫,起身,“等我一会。”
说完出了屋子,跑去院里,不一会拿着一截枣树的枝条进来,跪在她跟前,“我徐冬至向菩萨,向天,向徐家的列祖列宗起誓,这辈子只忠于赵绿竹一人,他日如违今日之言,愿受一切惩罚。”说完把枣树枝折断。
绿竹并未阻止他,她被上辈子的事情吓怕了,苗丫的事也好,洪寡妇也罢,还是其他女人,她都不得不防着,冬至的话她都记得,也相信他,可有时候信任并不能让她安心,尤其是她怀着孕,情绪本就不稳,思绪更是多疑。
默默地看他发完了誓,她向他摊开手,“把枝条给我。”
冬至不解其意,乖乖地将半截枣树枝放到她手心里。
绿竹接过,很是郑重地告诉他,“冬至,我们成亲的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