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活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。
好月说罢完,顾宴便也只是轻抬眉头,冷笑一声不再说话。
倒是蔺希,哈笑一声,“都说江山辈有人才出啊,朕这大南有尹姑娘这等贤人,又岂愁国之不强?在这三国之间,可还能找着比尹姑娘这般年少却更有才能的?这是咱们大南之福啊!”
蔺希越是夸赞好月,便越是让顾宴觉着轻蔑。
“皇上,国之根本在于君,您是一国之君,做事、应当要显得沉稳一些!”
“难不成顾爱卿觉着朕不沉稳?”蔺希依旧笑着,可这笑中却带着几分冷意,“若是爱卿觉着朕真不沉稳,那朕、便拱手相让,让爱卿坐坐这把龙椅!”
“皇上言重了!”顾宴闻言,那老眸一闪,“老臣为皇上效力,鞠躬尽瘁,您那儿能说如此话?如今在外人面前,若是不知晓的,还当老臣真有那非分之想!”
有没有这非分之想,在场众人,又有几人不明白?
蔺希笑的很有深意,却也转了话题,“尹姑娘,朕十分在意这场种植,听消息来报,将要发芽了?可否带朕去地里瞧瞧?”
话一落,还不待好月回答,便听得郭怀忙是道,“地里全是泥土,恐会脏了皇上您得龙靴!”
“脏了慌什么?”蔺希却不以为意的挑眉瞧了一眼郭怀,手肘撑着茶几从主位上站了起身来。
走至好月跟前时,站定了步伐,双手负立,“尹姑娘,带路罢!”
好月自是不能拒绝,只低着头与蔺希应了一声是。
就在二人要出了这大厅时,蔺希又往后瞧了一眼,看向顾宴,笑说,“如何,顾爱卿既随朕来了,不妨也一同去地里瞧瞧?”
顾宴闻声,便也不拒。
当下起身,理了理身上的衣袍,便随在了皇帝身后的半步之间。
好月无官无职,只好走在了二人的身后,且走时还得低着头,否则便会被视为无礼。
一路往地里走的道上,蔺希与顾宴二人之间表面里说说笑笑很是从容,可二人话间却又是各种不经意之间的火花四射。
好月与苏南跟着后头,只觉着这二人明明各有想法,各有争执,可偏生却还要如此‘和颜悦色’的相处着,真是……累的慌。
有时好月觉着这些很有意思,可有时却觉着十分无趣。
人与人之间,多点真诚少点套路不好?
可又很是无奈。
权谋之间,本就充满了各种虚伪,各种你争我夺。
随着二人身后一路到了地间,蔺希这是第二次瞧见这等罕见的‘温室’,可比起第一次,又要觉着严肃许多。
他站立在那几百亩地前,将双手交叉在身后,浅笑着看向那一旁的顾宴,“顾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