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云澈那段时间本来是住在希王府中得,后来自己忙的晕头转向,也不知晓他是何时走的。
这人向来清淡,也寡言。
而此时,他就坐在她的邻桌,且他那坐下旁又一颗小树,正好将他遮在这片阴暗里。
上官云澈见好月正盯着他发愣,男子先是眸子深了深,而后倒了一杯酒,朝着好月示意一敬,随后一饮而尽。
这倒是稀奇事儿。
上官云澈竟朝着她敬酒。
好月想了想,也替自己倒了杯酒,回敬他。
之后的时间,她则是盯着正中间那搭建的舞台。
彼时晚宴将要开始,已开始有舞姬在台上翩翩起舞。
这天儿还很是冷冻,这些个舞姬穿着却仅是单薄一层,且为了美观,又都是赤脚着脚,脚上银铃叮咚叮咚得十分悦耳。
这年代,女子的确是不能让自己肌肤裸露在外,但舞姬却是毫无身份,比起奴婢也不过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好月今日穿的厚,依旧能感受到这吹来的冷风,实在不敢想,那些个在台上赤脚跳舞的舞姬,到底会有多冷。
看得久了,便又有些呆了。
蔺希举起酒杯,开始笑着敬酒,敬各位王公大臣。
天子敬酒,无一不回。
而在连着三杯酒之后,又有人开始夸赞起蔺希来。
夸赞蔺希,这一趟锦州之行,可是抚慰了民心,天下人都在赞扬皇上爱民如子的美德。
这夸张,到底是真夸还是客套,无人去猜测,只都纷纷附和着笑着。
说起锦州之事,蔺希又很有深意的瞧了一眼顾宴,笑的十分有深意。
“朕这一趟锦州之行,离开了京中,朝堂之事,还多亏了丞相大人打理!”
明明是夸赞的话,可在蔺希嘴里如此说出来,却让众人只觉得哪儿有几分怪异。
蔺希末了,又笑着补充,“这一趟的锦州之行,也多亏了朕那御妹长月公主救了朕一命,否则,还谈何爱民如子呢,这命啊,可都得丧在半路上了!”
这话本是没有任何毛病,可偏生和前半句加在一起,又很是让人觉着怪异。
若是前后一联合起来,那岂不是天子在明里暗里得说明,这刺客就是顾宴派出去得么?
那些个大臣也都是些老奸巨猾得,心中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。
也很明白,此话不应当接,只笑着和蔺希又夸赞起了好月来。
“长月公主堪比男儿,有本事的紧,实乃大南之福啊!”
这话,听着可真是别扭。
若是没记错,好月觉着这人,便是之前还直接冷哼了一声得罢?
啧啧,可真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