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人知晓这断话说的是什么。
却也正是因此,令伯言开始沉重了起来。
第二日的清早,好月去了沐浴洗漱之后,便又去宫廷当中见了皇上。
只是在宫门之外时,她却恰好同刚下早朝的李瑜大司农司打了个照面。
二人四眸相对,好月这才恍然想起,李农司探亲回来已是多日了,只是这段时日也不曾前去拜访他。
如今正巧相逢,她自是同李瑜见了一翻礼,这才道,“今日府中事务的繁忙,未曾去得农司府中,还望农司莫要见怪!”
她这语气是从未有过深沉,李瑜瞧了她几眼,深知这女子此时有了些不一样。
再加之皇帝近日来的大动静,他也约莫知晓了风声。
在心中叹了一口气,他则道,“无碍,那不过是小事,如今已解决!”
如此,好月便又朝着李瑜拱手抱拳的行了一礼,正欲要从他身边而过之时,又听得李瑜道。
“且慢!老臣有几句话,想要同公主说说!”
好月闻声,顿住步伐,却微微弯了身子,视线盯在了地上,十分恭敬道,“农司请讲!”
这模样女子,又哪儿再是他之前所见着的、那十分狂傲十分自信且还笑着取笑她的女子?
“公主虽为女子,却亦是这大南栋梁,南疆一战,保住了大南上已继万的损失……而如今老臣年迈,这农司之职……”
“农司大人!”不待李瑜将话说完,好月却忽然抬起了眼睛,站直了身子,同他对视了起来。
“年迈并非是借口,仇恨并非是理由,身在皇室当中,身份本就无从选择,厉来有多少人死于夺嫡当中?而皇上未曾做错过什么。
您是这大南的大农司,是这天下百姓的衣食父母,同时也是这天朝的官员,您私下可恨皇上,讨厌皇上,厌恶皇上,可作为大农司,您的责任应当是要想着如何拯救天下人于水火当中,而并非为了一几之怨,而任由这天下百姓自生自灭!”
一番话落,李瑜盯着好月,忽而觉着,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好月则又道,“您身为大农司,可知晓天下百姓之苦?衡州无法种植庄稼,那便按照土地而选择合适的物类种植,明明可种果树,可种葡萄,可种果子,拉高平均水平,而您呢,可是有过半点想法?
滨州为水城,那便加以管辖,建造一座工业城市出来……生活总会一步一步变好,天下总会慢慢安稳,世界也会越来越和谐,可这一切,都需要有一个能引领着他们前行之人!”
这时好月第一回如此胆大包天的来这般同李瑜说话,李瑜闻言之后,只呆愣在了原地。
那小女子明明对自己很是不敬,可偏生他却找不着话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