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的书信,他甚至不肯多写一个字:
不许你踏入西凉半步
短短九个字的家书,已经断绝了他任何接手西凉的机会。
他十分清楚,在凉州,只有一个人能动摇父亲的地位,那个人是死去许久的大哥。
想起大哥,李欣心中一紧,他是真的不在乎么?
不,他比任何人,都喜欢自己的大哥。这是这份感情,被他藏在心底,不肯轻易示人。
因为他不想兄长的死,被人当做割裂西凉和大齐的引子,让本来就和朝廷离心离德的凉州,走向割据。
长兄如父,在父亲连年征战的将军府,绝对不是一句空话。
记忆中兄长的每一句话,每一个动作,都透露着对弟弟妹妹们的爱意。
他就像是暖春的暖煦煦的阳光,从来不会让人不舒服,每一个和他相处过的人,都会很神奇地被他吸引,没有人会拒绝和他成为朋友。
当年陈寿只是在昭狱外,见了他一面,在听闻他的死讯之后,就肯为了他陷入这场惊天阴谋中。
要知道,那时候陈寿,满脑子都是自保,他唯一一次的冲动,或许就是为李锦伸冤。
“兄长父亲”
李欣的眼中,竟然滴出几颗泪珠,若是有亲兵看见,一定惊掉了下巴,原来少将军也会哭么?
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狠厉起来,使劲一捶桌子,却在拳头落下的瞬间,降低了力度,十分轻地砸到桌上。
“陈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