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,对于大部分目不识丁的村民来说,教书先生在他们眼里是令人敬畏的存在,普及律法,稚童蒙学,仿佛有着说不完的道理。
一般有什么难题,都会像教书先生请教。
比如这次如何安排老陈救回来的小伙子,小伙子醒了之后,目光痴呆,毫无神采,对于村民的问话一脸茫然,是个傻子。
这就有点棘手了,问不出来历,傻子又不懂劳作,不管不顾只怕会活生生饿死,而且大雪将至,生存更加困难,陈家村远在深山,人迹罕至,一般人很难走出去,小伙子一下子成了一个难题。
要说养一个闲人,无亲无故的,没谁愿意担下这个担子,自家人的温饱整日都是心头愁,哪里有余力操心一个不相干的人。
教书先生姓刘,整座陈家村除了他一家外姓,没有第二家。
经过一番商讨,刘先生把那年轻人留在了学堂,做些下活,也算给他一条活路,村民大多朴实,没有多少意见。
没过几天,天上飘起了鹅毛大雪,愈下愈大,很快就有了封山的迹象,村民们大多都待在家里,一家人围着火炉取暖,心里盘算着心里屯着的粮食足以让一家人温暖度过这个冬天了。
刘先生的家在村尾,他是十年前来到陈家村的,至今没有远离过陈家村,村民们不知道他的来历,但刘先生待人和煦,极有风度,而且还是个教书先生,对村民们来说这是一个天大的好事,村子里的毛头小子小丫头,一天天的到处疯跑,村民们也没有能力送去镇里的学堂,如今有了刘先生的存在,这些孩子以后肯定比父辈们更有出息,所以村民们对刘先生尊敬有加。
天大雪,数日未停。
刘先生身着长衫,看起来异常单薄,但是脸上却是非常红润,看不出有丝毫寒冷的迹象,站在大堂门口,看着院中的雪花一片片飘落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他身后是居所,也是学堂,摆了十数张小桌子,都是村民里擅长木工的巧匠定做而成,是稚童蒙学用的书桌,学堂采光极好,屋顶用了几片透明的琉璃瓦,在这种山村并不常见,当初是托下乡的邮郎上城里买的,为了好的教学环境,算是下足了工夫。
一个年轻人出现在刘先生身后,后者闻声,并未转头,年轻人站在他身后说道:“先生,都打扫好了。”
刘先生点点头,并未接话,转而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,他指着满院子的大雪,问道:“修远,你说,这雪要下多久。”
名为修远的年轻人木讷的回答,“不知道。”
刘先生转头看着眼神有些呆滞的修远,面色复杂,心里微微叹息一声,没有多说什么,自顾自说道:“若是往常来说,半月足矣,但今年不同,怕是月余也停不下来了。”
修远脸色没有任何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