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于是就捏了捏袖子底下的手指,忍着没动,只在言语上调侃道:“怎么,你父亲都答应咱们的亲事了,你反而不高兴?这是要反悔?”
这根本就不是反悔不反悔的问题,而是父亲的这个决定和立场太有问题了好么!
他难道不清楚这件事其中的利害吗?这样公然应允,就等于是把整个定远侯府树成了皇帝的眼中钉。
萧樾这是明知故问!
武昙狠瞪了他一眼,刚要说话,身后老夫人却突然开口,吩咐周妈妈:“给昙丫头收拾一下,就说她最近闷得慌在府里待不住,明日一早送她到城外的庄子上去住一阵子,缓一缓精神。”
武昙霍的转身,低呼一声:“祖母!”
老夫人已经没心思再多言了,抓着手里的信纸,顺手塞进袖子里已经起身往外走:“一会儿你替我送送晟王殿下,我有点乏了,就先回房了。”
周妈妈连忙迎上来扶她。
“祖母!”武昙往外追了两步,又转身折回来。
青瓷见萧樾还不动如山的坐着,就拉着杏子一起,跟着老夫人出了院子。
武昙六神无主的站在那。
待到院子里人都走了,萧樾才顺手一捞,将她扯过来,抱在膝盖上,然后捏了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直视自己的目光,再次确认道:“怎么?你真的反悔了?”
武昙这时候哪有什么心思跟他开玩笑,就一巴掌拍开他的手,主动迎着他的视线,急切道:“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,我父亲又不是不知道后果,他不会贸然做这样的决定的!”
其实,皇帝真正忌讳的,根本就不是晟王府到底会不会真的和定远侯府结成姻亲,他真正想要的,分明就是武家的一个明确的立场和态度!
这样的道理,她都懂,父亲他会看不透吗?
萧樾看着她焦躁不已的模样,却始终是个不温不火的脾气,闻言笑道:“这样不好么?你之前都打算要破釜沉舟跟着本王了,现在不需要这般惨烈了,难道不是好事?这不是说明了定远侯心里是存着你这个女儿的?”
武昙觉得今天跟他沟通真费劲,眉头就越是皱得紧了:“这怎么能一样?父亲就算疼我,大可以面上把我逐了,背地里告诫我一声就是,我又不会怪他,可是他现在这样……不等于是把我们整座侯府架在火上烤了?陛下那边怎么交代?”
她是真的急了,目光灼灼的逼视他的双瞳。
这样看上去,倒是去了之前的顽劣和娇嗔。
萧樾但笑不语。
武昙双手攀着他的双肩,开始摇他。
萧樾这才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:“所以本王才说得带你出去避一避,咱们躲出去一阵,让陛下和你父亲都各自冷静冷静,没准等回来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