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芳点头:“王府乔迁宴的次日风七姑娘就被打发回来了,当时王爷的伤还没完全脱离险情,我觉得奇怪就特意问了雷鸣,雷鸣说是七姑娘在王爷点名要送给二小姐的跌打酒里做了手脚。”
燕北和尉迟远都是头次听说这样的事,不由的都是微微一愣。
蒋芳的脸色却沉了几分下来,继续道:“王爷当时叫人换下了那两瓶药酒,不过还是让把风七送回来了。雷鸣猜是为了给风大夫留颜面,所以才只是把人打发了,并没有追究,否则的话,就冲咱们主子那个眼里不容沙的做派,不可能就这样揭过的。风大夫于军中有功,这些年救了许多兄弟的性命,风七是他义女,还要指着养老尽孝呢。”
尉迟远从来直来直往,闻言已经是有些恼了:“一个行医施药的大夫,居然将救人的良药用作杀人的利器?她想什么呢?”
燕北没说话。
蒋芳盯着他看:“风大夫不仅在军中,就是在这陵川城的百姓中间都口碑很好,王爷当时把事压下应该不想节外生枝,反正事情都过去了。”
“嗯!知道了。”燕北点点头,“你们休息吧,这阵子连日赶路,大家都累了。”
说完,转身从屋子里出来。
武昙当时猜的没错,他一个大男人,不可能将两个姑娘之间的口角随便的往王爷跟前去传话……
回到萧樾那边,武昙已经醒了。
萧樾坐在案后写要递送回京的奏折,她绕着桌子给磨墨,磨一会儿又双手托腮靠在桌子上看萧樾写字,不过眼神很跳脱,半刻也没闲着。
萧樾边写折子边问她:“你跟风七打架了?”
“谁说的?”武昙撇撇嘴。
萧樾停笔,侧目看她一眼。
她却好像说的是件无关痛痒的小事一样,纠正道:“没打架!明明是我单方面打了她一巴掌。”没提什么原因。
萧樾低低的笑了声,也没说什么。
武昙却突然从桌子一头跑到他对面,趁他不注意,一把将他手中狼毫抽走。
萧樾笔捏得有点紧,再加上有人从他手里抢东西的本能反应,突然用力去捉,刚好捏到笔尖,墨汁掐了一手,又滴了几滴将桌上写了一半的折子弄脏了。
他拧眉抬头。
武昙本来正笑得花枝乱颤,与他的视线对上,就义正辞严道:“我没当着她师父的面打她!”
萧樾失笑,伸手就要来捏她的脸颊。
武昙一看他黢黑的手指,忙不迭往后跳开。
萧樾一愣,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也是无奈,只道:“端水过来给本王洗洗,明日一早就要出境,这封折子必须今天在这里写好。”
武昙这次倒是乖觉,转身去旁边断了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