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昙和春娇一样,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,她们做不到在何成瑾身上留下那样的贯穿伤口。
春娇被何夫人抓的脸上血淋淋的都是伤口,头发散乱,跪在那里又想哭又不敢哭,只好对着帝后磕头:“皇上,娘娘,奴婢没有杀人,真的没有,我……”
还要解释,武昙已经不耐烦的又站出来打断她:“那你到底还要不要指认凶手了?或者,我再给你一次机会,你告诉我那凶手到底穿的什么颜色的衣裳?”
这个问题,春娇是回答不了的,如果贸然赌运气,一旦说错,她就再无活路。
在生和死之间,其实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——
忠诚就完全不具分量了。
春娇终是扛不住,忽的软在了地上,哭着道:“奴婢当时听了动静匆忙跑进来,确实乍一眼看见那人的轮廓了,方才……方才也是为了邀功才自告奋勇想要帮忙指认凶手的,奴婢觉得如果再见到他,应该……应该能记得,可是当时奴婢也心慌害怕……皇上恕罪,娘娘恕罪,奴婢……奴婢其实看得也不是很清楚,但是奴婢肯定,那是个瘦高个的男人……”
说着,就砰砰的在地上磕头起来。
按照原来的计划,燕北被堵在院子里,她上前指认,事半功倍,可是现在——
到了这会儿派出去的侍卫都没拿到人,难道真叫皇帝把今天宫里的所有人都叫过来给她指证?还是在她的证词明显也有漏洞的前提下?
何皇后狠狠的闭了下眼,此时已经气不起来了,只就不慌不忙的冷声道:“皇上,这里是后宫,除了值夜巡逻的御林军,没有男人能随意出入。前来观礼和赴宴的人都在前朝的大殿上等着开宴,皇上只需要叫人去查问各道宫门,把不该出现在后宫的男人都叫过来,让春娇逐一甄别身形体态就行。”
“皇后娘娘真是妇人见识,”何皇后话音刚落,萧樾就奚落的冷笑,“后宫的侍卫就不能脱了盔甲,只着便服四处行走吗?宫里的内侍太监换了便服,这宫女只看个轮廓,能分辩出他到底是男人还是不是?”
何皇后被他堵的又瞬间哑了声音。
萧樾已经侧目给同来的尉迟远使了个眼色。
尉迟远转身出去。
萧樾就又转头看向了鲁国公那一家子道:“何小姐的衣衫不甚齐整,这宫女又力证当时出现在这里的是个男人,所以……这是什么意思?是何大小姐三更半夜跑到这里和男人鬼混吗?”
“晟王殿下!”何敬忠脸色瞬间涨红,大声斥责,“小女蒙难,已经让我们一家痛不欲生,还请你口下积德,莫要侮辱她身后的名声。我女儿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家闺秀,绝对不可能做出任何有辱斯文之事,皇上,还请您给我们一个公道!”
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