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春日时节,昼夜各半,气候转暖,夜晚却依旧寒凉。时夜过五更,不时一两声鸟叫,皓月当空,明星颖颖,云动微风凉,夜深侠客行。观飞檐走壁者皆林中义客也。
独有一家四窗皆明。
“哈哈,姑娘,高僧,时候不早了,回房睡吧,我这也没些准备,明日直去罢了。”张匡爽朗一笑,“决策甚久,有劳二位了。”
“那,多谢施主了。”慧空双手合十,施了一礼。
“哎,高僧与我交谈甚好,何必如此客套!莫叫我施主,只叫张匡便罢。”张匡笑着,“明日之行,只怕人多眼杂,二位易被识破,不好走脱,二位就留在我这小店里吧。”
“那千万要小心,形势不妙定要全身而退,解救之事,可容他时再议。”老和尚不忘叮嘱一句。
“嗯。”说罢,张匡起身而去。
时值四更,酒馆里不是传出轻微但清晰的磨刀声。
明阳王大殿。
“王上,为何醒来甚早?”站在殿门口的樊崩看见子敬开了,赶忙行礼。
“本王夜不能寐,多有焦虑,便早起散心。”子敬摆摆手,“话说本王,非他帝王恭亲,却能作王,虽拥一城,可也是王啊。”
樊崩见子敬突然说这话,以为子敬受了什么委屈,便说了句“王受何屈。”
“没什么,突发感慨罢了。”
说是没什么,可这拥一城便称王者天下少有,朝野之上,文武百官,都知道这子敬什么心思。
“那今日举试可行否?”
“不了,择日。”
樊崩领诺而去。忽而有人来报,说有一道士要求见子敬。
“大王无恙!”那道士衣衫褴褛,破败不堪,进来还不行礼,而且胡须稀疏发黄,相貌丑陋无比。
“公何求我?”子敬一看此人,心里甚是不爽。心说这狂道也太狂了吧。
“我不求王,王必求我。”那道人笑了笑,“后日即良辰吉日,宜官,王何不封官加爵?”
子敬眉头紧锁,下令把这道人逐出大殿。
时值天边刚亮,鸡鸣报晓,酒馆里的磨刀声嘎然而止,中年人喝了口酒,全喷在刀上,擦了擦刀,虽是从案板上拿来的菜刀,却无比铮亮。
中年人摸了摸右眉上的疤,“呵呵,一夜未眠,感觉可好呀,我也只是看着老罢了,谁能知我正当时!”说罢,就把那菜刀别在腰间,有找了件破蓑衣披在身上,用来遮人耳目。
“那小子一定受了不少苦头吧。”慧空在客房里坐禅念经,也是一宿没睡。
明阳王大殿
“嗯,这粥挺和我口味。”子敬放下碗筷,“对了,青门那小子,留不得了,久后生祸,今日挑个时辰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