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都护会赏赐我甚。说起来,这是我头一次被都护召见,真是令人激动又紧张。’
“是。”张兴权也答应一句,内心没甚波动。在他看来,这是都护顾及他在军中的威望才一并召见他而不是单独召见孟飞军。但即使召见他,最多也只是勉励几句,仅此而已。虽然他也是第一次被都护召见,却也不至于因为几句勉励就十分高兴,尤其在有孟飞军做对比的情况下。
可张兴权低头的时候一眼瞥见刘琦的表情,却见他皱着眉头看向孟飞军。张兴权好奇之下要再看,发现刘琦却已经恢复正常表情。‘这是怎回事?刘都尉对孟飞军有甚不满的?应当是我看错了吧。对,一定是看错了。’他想着。
他们二人重新骑上马,跟在李珙身后去往衙门。不多时来到衙门口,翻身下马走进去,最后来到都护公房。
李珙将所有侍卫遣出去,屋内只剩下他与刘琦、张兴权、孟飞军四人。待侍卫将门关紧,李珙看向孟飞军,没等他做出甚底回应就出言骂道:“你竟敢违背军令!”
孟飞军登时就被这一骂给骂傻了。他万万没有想到,都护私下里召见他竟然会出言叱骂。他一时楞在原地,毫无反应。
“我之前没亲自吩咐过军令,但刘都尉对你们三令五申,此次出兵谷口只是阻拦大食军,尽量不要与大食人交战,你却不听!”
“此战你确实打赢了,但你的计策我也看过,太过凶险。你怎就敢料定大食人会在哪里安营?就算在那一处安营,若离你们埋伏之地再远些,你们或许就无法攻入营中。”
“若在你们攻入营中时还在下雪,或许就不能用火把点燃帐篷,大食兵也就不会惊慌失措,你们袭营就会失败。”
“即使雪已停止,但若大食将领镇定自若,并未逃走呢?你们或许能杀许多大食人,可自己也会损失惨重,未必能得偿所失。”
“若是……”
李珙一连指出他的袭营之策中的许多问题,最后说道:“有这许多失败的可能,你竟然仍违背军令、带兵袭营,虽然最后打赢,但我也要惩治你!”
“都护,属下知罪,请都护责罚。”孟飞军这时回过神来,忙跪下说道。
但他心里仍不服气。说一千道一万,他打赢了,难道不应当给他奖赏?就算有过,功劳也远远大于过错才对。
“你心里大概仍不服气,觉得自己毕竟打败大食先锋军,功大于过,是也不是?”李珙仿佛看穿他的心思,冷笑着问道。
“属下不敢。”孟飞军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慌张,连连叩头说道。
“不管你敢不敢,你若这样想,就大错特错。”李珙又道:“我开头便说过,此次派你们出战,并非要求你们击退大食军,只要阻拦他们几日便好。若此次派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