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节(2 / 7)

“母亲…”颜羲和迟疑的看着夫人。

“羲和,你那时年纪还小,很多事情都只知道个大概。”说到这里,夫人目光望向远处,眼神游离,整个人都渐渐地沉浸在回忆里。

“当年怀望舒的时候,大夫说看脉象是个小子,老爷高兴极了。怀胎十月,老爷连名字都起了不下三十个,直到生产之日,仍然不能决定。可是,我足足生了两日也未能生下她来,产婆告诉老爷,大人、孩子只能保一个。老爷抱着他那写满名字的小册子大哭了一场,告诉产婆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大人。”

夫人脸上痛苦的神情中夹杂着一丝甜蜜,她仿佛已经忘记了颜羲和的存在,只是为了说出那些艰辛而又残忍的过去。

压抑的太久了,表面好似结痂的伤口下,却早已腐烂、化脓。多少次想要把伤口撕开,剜出里面的烂肉,却没有勇气。

对于老爷和自己而言,那是一段想要忘记,却又常常想起的痛苦过去,每次望舒的出现都会反复的提醒他们,一切可怕的事情都曾经真实发生过,如此的哀伤而又绝望,绝望而又无助。

如今正好颜羲和问起,夫人觉得也是时候告诉她当年发生的全部事情了。

夫人用低沉的声音继续讲述着:“后来,竟然大人和孩子都活了下来,可是我却因为生产伤了身子,再不能生育。”说到这里,两行热泪从她脸上滑落。

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,颜羲和仍然能够感觉到她的悲伤和绝望,她很想走过去搂住夫人,告诉她不要再说下去了。可是她也知道,夫人已经压抑的太久,说出来反而会好受些。

“原以为生下个小子,老爷也算有后了,即使不能再生,守着你们一儿一女,日子也会越过越好,谁知道生下的却是个丫头!老爷听产婆说,生的是个丫头后,再没有看她一眼。我刚刚生产,又落下了病根,身体非常虚弱,很是休养了几年才缓过来。

老爷对望舒不闻不问,每天除了劝慰我,就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,没日没夜的写字,手都写肿了也不肯停下。”

“我和老爷这样的状态,根本没人顾得上望舒,如果不是怀孕时以为是小子,精心挑选了乳母在府里候着,望舒恐怕根本活不下来!她从小一直是由乳母带大的。”

听到这里,颜羲和不禁对望舒感到深深的同情,虽然发生的这一切都太过悲惨,但是把这一切的过错,都推到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身上,却又过于残忍了!

夫人继续讲述着,过往小女儿凄惨的经历,并没有让她露出一点心疼或后悔的表情,仿佛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。

颜羲和直觉在以后的日子里,望舒的身上一定又发生了什么。否则,没有哪个母亲能够因为这样难产导致自己不能生育,就对女儿不闻不问,且多年过去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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