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也是跟李大锤从小相识的,最后只能忍着伤心将人给找地方好好的埋葬了起来。
这一回来,就起了烧,高烧不退起来。
临昏迷前嘱咐她,不要说起他今儿上山的事。
她也是后来才听老伴说起这事的,可来不及找张老豆对质,老伴经过那一场摔下山坡又撞了头起了烧,牵扯出了本来的病,一直在床上躺着,反反复复不见好,清醒的时候也少,最后没挨过半年,人就去了。
老袁氏当时伤心过度,又想着张老豆这般狠毒,为了还不满一岁的儿子,不敢将此事摆到明面上来说。
一直瞒在心里两三年,直到给老姐姐接生了香叶,才没忍住,将事情真相告诉了老姐姐。
思及往事,老袁氏心中感慨万千,看着老邓氏道:“宽心吧,张杨是个有出息的孩子,那老货,且让他睁眼看着吧,不是我说,南瓜读了几十年的书,读成什么样?张松也好不到哪里去,也就那老货,看长子长孙哪哪都好呢。”
虽都是自己生的,但老邓氏又不是个瞎子,她哪里看不出来谁有没有出息?
老大那一家子,成天在镇上住着,用家里的,吃家里的,净享福去了,哪里还记得用心读书呢。
真读书,哪是那样读的?
可惜张老豆看不明白啊,她也就懒得说了。
儿孙自有儿孙福,张老豆爱这么惯着,就惯着呗。
她顾着不着痕迹的让冬瓜和水芹好好的长大,也顾不上其他子女的好生教养了。
再说了,张老豆是个好面子的,在子女的安排上,什么时候听过她的?
不论是送老大去镇上学堂,还是后来给老三在镇上盘铺子,包括他们几个讨的媳妇,那都是张老豆掐着主意的。
她的权利,也就是在张老豆的百般暗示下,做个坏人,给冬瓜给水芹做主说亲罢了。
就说底下这一辈里,还不是一样,张老豆什么时候听过她的?他奉行的就是大事妇人别管的。
比如送杏花进宫这事,要她,她就是万分不会允许的。
农家姑娘,进什么宫,好高骛远,有那能耐?
只不过,她都说不着,那就不说呗。
“如今我就望着梨花好好的嫁了过日子去,张杨的终生大事也有个着落,能活得比他久,将来跟着我家冬瓜好好过一段日子,能看到张杨梨花儿女双全幸福美满,那就更好了。”
老袁氏拍拍她,“放心,好人好好报,佛祖会保佑的,你一定会活得比他久,长命百岁的,等冬瓜两口子回来,好好孝敬你颐养天年过好日子。”
老邓氏展颜笑了笑,“托你的口福,我盼着呢!”
老袁氏被她的笑容晃了晃,看着她这即便年老还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