咋了,咋还吐血了?”
张老豆头昏眼花的,只觉腹腔里难受得紧,张张嘴,想说话也说不出来,只艰难的拼出一个水字来。
老邓氏就手让人躺下去,一边让张冬瓜端水来。
一通忙活,喝过水缓了一会儿的张老豆就翻起白眼来,整个人还抽搐起来。
张冬瓜看得奇怪,这气也不至于气成这样啊,怎么还翻白眼抽搐了?
“娘,我去叫明德兄弟过来瞧瞧?”这人别给抽死过去了,他还说不通了。
老邓氏摆摆手,嘴里一边问着张老豆咋回事啊,咋了咋了的,但内心提着鼓,仔细注意着张老豆的反应呢。
不请大夫,该是很快就能咽气了吧?
床上的张老豆已经抽得神志不清,根本没听到别人说什么,更没听到张冬瓜说要请唐明德,而老邓氏摆手让他不要去了。
这会儿,张冬瓜心里也觉磨出味来了,他娘这样子,显然知道张老豆会这个样子似的,不让他叫明德兄弟,也不让他往外头去喊人。
他飞快往外头看了一眼,里屋门关着,隔外头还有一个堂屋呢!
老四两口子在自个屋里,听不到这上房里屋的动静的。
他默默闭上嘴,站在老邓氏后头看着床上难受得不行的张老豆。
下意识的,竟觉得心里痛快得不行。
这么多年了啊!
这人歹毒,杀了他亲爹,却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活了这么多年了。
要不是为了他和大妹能平安长大,他娘何至于呢。
这人死了好啊,死了一切都解脱了。
张老豆不知道抽了多久,最后连白眼也不翻了,整个人往旁边一搐,嘴巴一歪,就没了动静。
见状,老邓氏浑身一松,只觉后背冷汗淋漓,整个人也站不住,往后就是一倒。
张冬瓜赶紧将人给扶住,让她坐到椅子上去。
“娘,您没事吧?”
老邓氏稳住了身体,落了座有了着落,大出一口气,就无声得流起了眼泪来,双手用力抓住张冬瓜的手,嘴里喃喃道:“娘给他下了耗子药,娘给他下了耗子药……”
张冬瓜听是这样,见他娘这事后的后怕样子,也怕她受不住,赶紧道:“娘,他该死,他早就该死了,您别怕,别怕,儿子在呢,是儿子给他下的毒,娘不知道,儿子担着!”
这人好端端的人突然就死了,怕是糊弄不过老大他们的。
叫大夫一看就能看出中毒死的,这事没个交代不成。
给亲爹报了仇,他就是去坐牢砍头,也不枉此生了!
老邓氏怕过了,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的,听张冬瓜这话,忙擦了眼泪,瞪他道:“你说什么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