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灵这样,还真有些确定了。
她表妹的小闺女也该穿耳洞了,但就是因为怕疼,连豆子这关都过不了,所以一直没能穿成呢,她表妹急得不行,又舍不得摁着闺女逼着穿了。
要不她告诉表妹等环环大了再给她穿?
阿灵可不知道就因为自己不怕这个疼,另一个小姑娘就捱到了长大才穿耳洞然后痛得叫爹喊娘呢。
此刻她看着铜镜里自己两个耳朵都穿上了茶树根,十分高兴,还问窦氏,“婶子,这多久能长好可以戴耳坠啊?”
“这每个人也不同,我小时候冬天的时候穿的,太冷了,遭了冻疮,断断续续的到开春都不长好,后头还受罪重戳了一次呢。”
所以她记着这个罪,才选了这个时候给闺女穿耳洞呢。
“就眼下这天气,不怕起脓,也不怕冻疮,顶多一个月就能戴上耳坠子了,要是好的快的,半个来月也有的!”
阿灵听着就道:“我皮糙肉厚的,肯定好得快!”
窦氏不由跟宋秋笑,“你这妹妹水灵灵的,偏说自己皮糙肉厚,也真是个有意思的丫头。”
宋秋没多解释,只道:“她可不就是皮嘛。”
“我瞧你们两姐妹可是个顶个的水灵,你娘把你们教养得好,我都忍不住想跟她取取经了,我家阿香才六岁,还有得教呢。”
穿好了耳洞,窦氏也有心坐下来摆摆闲,反正她下午没事。
说着四下看了看,好奇道:“外头那是你爹吧?怎么没看到你娘?在家里没来?”
宋秋摇头,“我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,我娘前两年也去了。”
父母双亡?
窦氏一愣,她也是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。
“那宋姑娘家里还有什么人呐?”
宋秋淡笑,“家里还有祖母一起生活。”
窦氏听罢,顿了顿,儿子到了可以说亲的年纪了,虽然在学堂上着学,识字会写,但真要说考科举,却不是那块料的。
他们已经商量过,识字能写,再把算盘学好,将来出来了去谋个账房的活计做也是不错的。
所以相看媳妇,她也不想着多好的条件,跟他们家大差不差就行了,主要是人才好。
先才看着这宋姑娘吧,她心里一动,想着这姑娘长得体貌端正的,又落落大方,再看家境,小富之家,做媳妇挺不错的。
没曾想,却是丧亲孤女。
她就一个儿子,娶这样的媳妇似乎有些不太合适啊。
还是算了吧。
窦氏心思淡了,不往这上头想了,也就没有再话里话外的打听对方的情况了。
附和着摆闲了小半个时辰,便带着女儿告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