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镇河东?”
那人脸色变了变。
孙芳传又道:“节使与那位的恩怨,某多少知晓一些。只不过彼时那位并不在朝中,应该不会是他从中作梗吧?”
那人双目一沉,孙芳传这番话的用意,他如何不知,自个儿要对方帮自己做事,对方自然会对事情成功的可能性和危险性有所评判,眼下不过是在试探自己是否还有其它力量相助,否则当日没有谋成的事,来日即便扳倒了夏鲁奇,也轮不到自己。
他冷哼一声,“也好叫你知晓,朝中本帅自有赵王相助!”
“……原来是赵王殿下!”孙芳传恍然大悟,随即露出如那人一般的阴沉笑意,“眼下那位在契丹又立大功,锋芒太甚,除却一个东宫之位,陛下对他已是封无可封,如此说来,陛下对赵王殿下必是多有扶持之意。有赵王殿下相助,节使大事可成!”
那人摆摆手,“眼下还是说说,你打算如何对付夏鲁奇。本帅听说此人颇擅吏术,一般手段可是对付不了他。”
孙芳传信心十足,他道:“夏鲁奇的确难以对付,但他再难对付,也有命门在,他有个女儿,正值豆蔻年华,却已生得祸国殃民。对自家这个女儿,夏鲁奇极为宠溺,视为掌上明珠,连等闲之辈看上一眼都不许。我等要对付夏鲁奇,可从她这个女儿入手。”
那人听孙芳传提起夏鲁奇之女,不由得想起在洛阳听到的些许风声,顿时眼神就有些怪异,他借着饮茶的动作,赶紧掩饰过去,放下茶碗的时候,嘴角已有一抹莫名的快意。
这抹快意来的是那般猛烈,以至于他颇为迫切的追问:“如何入手?”
孙芳传嘿嘿笑出声,“某的长子虽然不成器,模样却是端正,某已叫他设法接近夏鲁奇的女儿,若是能俘获对方芳心最好不过,到时少不得利用她一番,为某的人入节度使府搜罗夏鲁奇的不法罪证提供方便,若是不能,也可利用此女以挟夏鲁奇,在关键时候为我所用。”
那人听了大为意动,“具体如何施为?”
孙芳传继续道:“夏鲁奇是那位的人,此事人尽皆知,他到河东来,少不得要大力推行新政。新政是什么,不就是抢钱抢田抢粮抢人饭碗吗?到时候某只需要买通一些被裁汰的军士,让他们闹事,夏鲁奇少不得遣人镇压。”
“他只要一出兵镇压,此事就能闹大。在敌我对峙的时候,将夏鲁奇的女儿交到那些桀骜的军士手里,不就可以让夏鲁奇束手束脚?若是那些军士不小心把他女儿杀了,夏鲁奇焉能不大开杀戒?到得那时,某再令州县心腹官吏闹起来,揭发夏鲁奇的‘种种罪状’,事情便会一发不可收拾,说不得就要地方大乱。”
“届时弹劾夏鲁奇,甚至都不需要太多铁证,加之有赵王在朝中声援,即便不能让夏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