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说道。
青年公子摇了摇头,目视前方,徐徐开口:“相传前些时日,莽荒妖域的黑蛟大妖蚩离,在星罗海吞吃了几个蓬莱仙门的弟子,遭到蓬莱仙门的几位金丹长老追杀,一路往西南方向逃窜,灵华陆洲正好位于星罗海的西南方,咱们昨日又在坊间听闻,半月之前,曾有几个渔翁在云川大泽内湖见到了仙人追逐蛟龙,十之八九便是黑蛟大妖蚩离跟那几位蓬莱仙门的金丹长老了。”
少年皱起眉头,疑惑不解道:“咱们又不是蓬莱仙门的弟子,管这些作甚?”
青年公子屈起手指,敲了一下书童的额头:“你啊你,难道忘了你家公子的照天鉴了?咱们只需往内湖走上一趟,即可重现当时的情景,这个层次的斗法并不多见,如能见识到蓬莱仙门的一些大神通,开开眼界也是好的,所幸是在半月之前,再久远些,恐怕便不行了。”
瞪大了一双眼睛,少年揉了揉额头,诧异道:“就为了这个?”
青年公子笑道:“不然呢?”
“公子,你没救了,真的是没救了。”少年嘴唇嗫嚅,憋了半天,最终憋出了这么一句话。
青年公子没好气道:“谁没救了,心里当是有数!”
言罢,他语气一变,郑重了些许。
“知书,莫要怪我平日待你严苛,你贪玩好耍,又喜好声色,到了这红尘世界,若不严加管束,怕放野了性子,收不回来。”
少年闻言,长长的叹了口气道:“公子,实话实说吧,我根骨不佳,又跳脱好动,受不了修道清苦,又不耐打坐参玄,纵然侥幸突破了道基瓶颈,此生也是无缘金丹法境,既然求无所得,注定是一场空,不如及时行乐,莫要到头来蹉跎了岁月,又空负了人生,落得个竹篮打水,一无所得。”
蹙眉注视少年,青年公子沉吟半晌,方自哭笑不得道:“我是该夸你有自知之明呢,还是该怪你不思进取呢?”
这少年姓宋,名唤知书,原是他门中一位师兄的侄子,昔年一次身陷魔窟,这位师兄救过他一命,之后却不幸殒命魔窟,临终托孤,叫他若能逃离魔窟,寻到他的侄子,代为照拂一二。
宋知书根骨不佳,心性亦不如何出众,灵台方寸山招收弟子,又走得是宁缺毋滥的路子,因此,只得与他做了一个道童。
两人虽有主仆之名,但几年相处下来,他却丝毫没有把宋知书当作仆人看待,反而是当作弟弟多了一些。
叫人懊恼的是,这位“弟弟”好动恶静,向道之心不坚,且钟爱各种奇技淫巧,常年沉迷其中,乐此不彼,实在让他怒其不争,伤透了脑筋。
宋知书一时雨,一时晴,喜怒变化极快,当下嘿嘿笑道:“公子就当我两者皆是吧,当此芳春,百花争艳,莫要辜负了山水秀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