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子里流淌着这么复杂的念头,他温和的笑道:“送璇玑回去休息,就在五味茶楼的中厢房,我们会在偏殿,你有事可以直接来中厢房找我。”
梁少顼听完颇有些难为情起来,他们的关系只有搭档的单纯,却偏偏被他给想歪了,尴尬的笑了笑,对楠樽和颜道:“你抱着她,行动方便吗,要不要我帮忙?”
楠樽摇头:“不用,我经常这样抱她。”
说完,不等他再多话,楠樽已经掠出了船舱,他的轻功全部传承于玉衣公子,身法也和玉衣公子相差无几,梁少顼目送他径直掠上了五味茶楼的飞檐,从阁楼的位置直接翻进了中厢房。
湖面冷得像结了冰,深秋初冬的季节,天气全靠这轮遥远的太阳支撑着,太阳落山去,天空就再也撑起暖意,迅速叠进了冰窖的温度,湖面似乎浮着薄薄的冰,远处的的房顶也看似渡了一层爽。
当今天下的气数也如同着深秋初冬的天气,朝廷靠着最后几位忠臣颤巍巍的支撑着,自从郑国公倒台,原本依附郑国公的人也树倒猢狲散,反倒投入了陷害郑国公的门下,宰相司徒匡的势力越发庞大起来,令所有在朝为官的人都怯怯相望,噤若寒蝉。
五味茶楼的平静在次日的清晨被打破,来的是还是几天前的三府衙门的捕快,这次蔡林带来的手下更多,一进来就四下散开,将五味茶楼上下里外都翻了一遍。要不是梁少顼拦着,他们可就要闯进中厢房去了。
楠樽和璇玑难得的留在中厢房里,此时还在周公给他们设的梦境里,唯有梁少顼,刚刚看了一长夜的书,此时已经很累,却是没有半点睡意。若是贸然放他们进去,恐怕会引起两位暴跳如雷的后果。
他将这伙看起来跟山贼一样的捕快拦在楼下的大堂里,那些捕快就大哧哧的坐在位置上,不知道的人乍看到这阵势,可能会以为他们是来喝茶的客人。
蔡林的恶狠狠的眼神告诉梁少顼,他今天心情不好,“几天前记得他们说你是五味茶楼的客人,五味茶楼就这么放心让一个客人在大堂里……算账?”
说着快步枪到梁少顼方才坐的桌子旁边,他从刚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,那上面摊着十来本关于梁国历史的书,也是京城里频频遭窃的书。
他借此话题走过去一看,抄起一本说:“好哇,偷书贼,原来是你!被我抓到把柄了吧。”
梁少顼风平浪静的看着这个蔡捕头,对于他的为人这几天而已略有耳闻,这个蔡林他算是个硬骨头,他的家教甚严,据说是祖上也曾出过一代青天大老爷,所以他办案总是本着刚正不阿,铁面无私的态度,被人送了个绰号,叫做蔡不移。
他这样的性子,有时候可以给他树立一个强悍不可侵犯的立场,也同时妨碍了他的仕途,当了捕快差不多十年,论武功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