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底细,我们来就是为了请你把关于这张纸的事,还有你都知道的,都详尽的说来给我们听,这样的小事,顾老应该不会推辞的吧。”
顾士豪自然是不推辞的,他请梁少顼和璇玑与亭子坐下,吩咐管家去安排茶水,客客气气道:“老朽知道五味茶楼的茶是全京城最好,就只好献拙,叫府里去准备高山的油茶,这是西番的特产,五味茶楼大约没有。”
璇玑微微一笑,“不巧的是,五味茶楼也有,只是不常上。”
顾士豪说:“哦,是吗,那我还真是没喝过,以为茶楼重点应该不在茶。”
璇玑说:“实际上,茶楼的重点就是在茶,不如我们也不会研习茶艺。”
顾老很快明白了璇玑的意思,会意的笑笑,梁少顼及时的中断他:“顾老咱们今天不谈茶,你快给我们讲,这本书上是否还有和这张纸一样的书页?”
顾士豪接过那张纸,只扫了一眼,就把目光投向很遥远的一处房顶,“十年了,我的老友傅存良已经逝去了十年了,这件事,恐怕全京城只有老朽我一个人知道了。”
梁少顼顺着他的情绪感慨了一番,急着问:“傅大学士将绝笔写在这本书里,那时候发生了什么大事?”
璇玑默默的在一旁听着,五味茶楼的茶司都有着过木不忘,听一遍就记牢的本事,看似沉静,实则将听到的都一一记着。
只听顾士豪缓缓道来:“傅存良是老朽多年的至交,我是经商世家,他出身官宦家,我们是在异地巡游时候认识的,我巡我的房租,他巡他的宅地,我们在一处学堂认识,碰巧我的三儿子也在学堂,小三儿当时跟着是李进士学,文学当然不必大学士,我便让小三儿拜了傅存良为师。从那时候起,我们的关系就越来越紧密。”
“傅大学士博学多才,年轻时就中了状元,入仕为官多年,熬了半生终于到了大学士的位置,却终是好景不长,死于政变。人都说位极人臣,谁能想到,伴君如伴虎,皇宫里的争斗比商场上可要命多了。
“那时候朝廷内忧外患,已经岌岌可危,偏偏傅存良发现了一件关乎社稷的大事。”
尽管亭子四面无遮,周围难以藏人,但是顾士豪还是习惯性的压低声音,仿佛这样说才对得起傅存良牺牲性命弄回来的东西。
“当时天行道正在密谋一件大事,他们将大学士请到他们的道里,告诉了他一个惊天秘密,先皇并非遗诏传位,而是篡位,真正的遗诏藏在一幅画里,他们想请大学士写一篇告天下书,就是为了宣扬此事。”
“傅存良说什么都不同意,于是就被他们杀死在回去的路上,我这位老友,手边正好有一支笔和一本大梁书,就匆忙写下了那几句话,托一个路过的农夫来找我,还许了一百两银子给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