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看怎么辨别,你有没有看出什么来。”
璇玑这一路都保持着默不作声,梁少顼这么一问,她就停下脚步看去,突然用手指指着屋子的两个窗户说,“建造这个房子的是小孩子么?你看这两扇窗户,和这个双合门,像不像一张人脸,窗户是两只眼睛,双合门是嘴巴。”
璇玑这么一说,梁少顼找这个想象去看,果然很像。而且双合门是开着的,红色的门漆就像血盆大口,随时准备吞噬活人。
梁少顼心里升起一个不详的预感,讳净道长说不上已经遇到麻烦了。
他小心的走进去,里面果然是一个更衣室,衣柜里,两个柜子中间的竹竿挂满了衣服,全都是戏子的戏服。还有七八个箱子,里面都装了一些戏子的行头。
璇玑环顾了一圈,奇怪的捡起一件戏服说:“就算参军戏是由一个逃兵创立的,也不应该全都是军装吧,而且还都是一模一样的。”
梁少顼也捡起一件戏服,仔细的检查了几件士兵的甲胄和护肩,郑重的说:“也许这不是戏服,戏服不可能每一件都一模一样,戏服也不会有补丁,这应该是货真价实的军服,是士兵穿的衣服,而且每一件的护心镜上都刻有名字。”
他把护心镜的下方刻着字的地方给璇玑看,继续说:“看来这个戏园子里的主人来头不小,外面看戏的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,他们全都是士兵,这个更衣室里没有戏服,戏服全都已经穿在了他们的身上,他们全都是戏子,扮演的是看戏的客人。”
璇玑听完梁少顼的话,静默了一会儿,估计是被梁少顼的一通逻辑分析给弄迷糊了,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,“我知道我们已经落入了他们的圈套了,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讳净道长,要么找路线出去。”
梁少顼讪笑起来,“俗话说,做戏的疯子,看戏的呆子,我本以为台上的是疯子,台下的是傻子,今天才见识到,原来台上的和台下的都是疯子,只有我们三个人才是看戏的,才是呆子。”
璇玑意会神领的说:“好像确实如此,但是别管呆子还是疯子,你是不是想到对策了?”
梁少顼起身,拍了拍身上似有如无的灰尘,说,“现在还用不着想什么对策,有人既然已经在等着我们送上去门,那咱们就守株待兔,看看他们要给出什么难题。”
身后突然咚的一声,有一个人从窗口跳进了更衣室。梁少顼和璇玑猛地回头,却见那人并不是讳净,而是一个身穿斜襟长袍的中年人,身材五大三粗,头发有些秃。
他跳进来,向梁少顼行了一个军营里的礼节,沉声到:“我是李铁柱,既然二位已经发现了,洒家就不猫着了,有话直说,二位,我们头儿有情。”
梁少顼此时反倒吃了一惊,原来一直都没有发现,还有人跟着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