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知道,我只能推算出缸里的人没有被下药,只有保持自己的完全意识,才能充分的感知痛苦,而且,他这么久都不死,很可能还有一个原因,就是他还有话没有说出来,须得留着他这条命。”
梁少顼听完,心有所动,招呼楠樽道:“我们先把这个酒缸砸了,把人先弄出来再想办法。”
楠樽表示同意,他立即去楼下恶刑房找了一个生锈的铁锤。
“等等,”梁少顼说,“我们就这样直接砸缸?里面的人没有腿脚,肯定会掉地撒很难过,总得有个地方放。”
楠樽往旁边一偏脑袋,“这张台子不是很合适么。”
“再等等,”梁少顼有拦住准备砸缸的楠樽,“我们砸开以后,里面的人肯定血肉模糊,衣服也说不定没,我们总得先准备一件衣服,或者包裹之类的。”
楠樽哭笑不得,“要不然你先去准备一张床,然后再弄些衾被?”
梁少顼听出了这是反话,尴尬的笑了笑,“我是担心这个人被关了很久,就算原来有衣服也肯定会破烂。打开之后里面有可能是裸的。”
楠樽这才会意,回头对璇玑说:“我们要把这个缸砸开,你先出去回避一下,把可儿也先带出去。”
然后他脱下自己的灰色披肩说:“等下就用这个披风掩着,现在可以砸了吧。”
梁少顼点头,几声锤子砸大缸的声音过后,酒缸碎成了无数片,却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形状,并没有垮下来。
原来是在酒缸里装的太久了,里面的肉体已经变成了缸的形状,两人于是动手去剥,刚剥下来一块,发现里面的肉体粘连在酒缸上,剥下来的时候,还有带下来一块血淋淋的皮肉。
两人停止了手上的动作,这样剥下去,还没等醒血就流干了。
梁少顼连忙那个扯过楠樽的灰色披肩,先给他把伤口捂上,一面为自己的草率决定后悔,一面又担心讳净和风刃去找水,怎么还不回来。
突然听到酒缸里的人传来一声低微的呻咛。
两人同时一顿,互相看着大眼瞪小眼,“醒了吗?”
“你醒了吗?”
酒缸里的人发出一声气若游丝的叹息,双目紧闭着,说话声虽然微弱,但吐字清晰,细路明确,言语里透露着无穷无尽的仇恨,无奈,绝望,和悲伤:
“你们又想怎么样,你们把我折磨成这样,还把我的女儿也骗来做成那个腌臜东西,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们,要杀要刮我都没有意见,要杀我女儿你们也请便,我只求一死,也请给我女儿一个痛快,我知道她感觉不到痛苦,可我却看不下去这份耻辱。”
人头的气息似乎慢慢的有所恢复,说道激动出,他整个人都快要往前扑到,如果有手有脚,梁少顼绝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