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再无一点血色。她左肩的衣衫被撕裂了好大一片,其中一道四五寸长的伤口深可见骨,鲜血已经染红了长袖。
若是对方只有三四从,她还大有脱身的机会。但是刻下,七个元婴大成修士合围,走不了了。除了用刚刚冒生死大险争来的一点时间调整内息,她再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。
七人各在离她百丈之处站定,法剑出鞘,锁定灵机。为首的一个长须男子出言道:“文仙子,今日一战,咱们七人打你一个,确实不公平。不过宗门严命不得不从,想来你也能体谅。我龚人凤对仙子深怀敬佩,到了这个地步,想冒昧再劝仙子一句,跟我们回去,怀真师祖不见得会伤你性命。”
“我夫君此刻是生是死?”文晓塘面无表情,开口问的却不是自己。
她心中隐约明白,今天就是她的死期。她的道侣,她的师兄,她的夫君同样逃不过这一劫。即使侥幸逃得了,在逍遥门这样的庞然大物之前,这一日也总是会来的。
她只是后悔,自己没能早为夫君诞下这个子嗣。她有些恨,恨自己一直太任性,一直太自私了。她悄悄用手抚了抚小腹,便立即将脑中的绝望推了出去,咬了咬牙攥紧了手中的幻月短剑。
七个逍遥门下面面相觑。经过了这几近一昼夜的追击围捕,他们也都很明白,如若独个交手,己方无论哪一个都胜不过这个小小的元婴初成女修。费了如此功夫,也不过刚刚将她困住。七人合力格杀也许不成问题,可若想生擒却近乎妄想。
“动手吧!”文晓塘美眸一动,双瞳竟然化出一金一银二色,手中的幻月短剑上却有血色流转。她心下打定主意,今天一定要杀出重围,将武家的血脉流传下去。
龚人凤眼见她的异动,当即厉声喝道:“布阵!”
七柄法剑尖啸而出,飞梭急转,如同围成了一个圈子,再一次向圈中的文晓塘压去。同时文晓塘几乎已经化成了一道白影,在剑圈之内飞梭闪烁,剑器的交击争鸣立时响成了一片。
在如此狭小的究竟内,如此多的元婴大成级别战力交杂所形成的压迫力是极其惊人的。即使布下剑阵的七位逍遥门修士也同样承受着不小的压力,更遑论圈中的文晓塘。
让他们铤而走险的,是门中的至高悬赏,化神丹。掌门剑仙怀真子亲口说过,在化神之时服下,化神的成功率足以倍增。然而得到这个赏赐的前提,是必须生擒文晓塘。他们很无奈,只能选择这个笨办法,来消耗她的灵元。
一柄柄的法剑连绵不断的投入剑圈,从最初的七柄及至后来的数十上百近千柄,在剑圈之上笼成一片剑云,将内中不断闪烁冲撞的那个身影死死笼罩在内。
其内的文晓塘就如笼中鸟,一刻之时过去,虽然不时撞得这个笼子通体剧颤,却始终没能破围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