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分明是群魔乱舞。会无好会,不去也罢。还是回我东辛的好!”
“这……”一真有点不敢接口了。
释门三宗分际,彼此口诛笔罚是常有的事,既是灵山大会当然也避免不了。释宗与梵宗还能分庭抗礼,可行宗却并不善辨法,因此恼羞成怒掀桌子走人的事也不鲜见。
一真话头一转道:“大德不知,灵山大会期间,各方圣僧皆向此处汇聚,传送阵法灵元用度甚巨。大德要走,便须阵法逆行,这消耗又将倍增。远去东辛,几乎已是阵力的极限。如此大事,非弟子可以专擅。不知大德可有宗中令旨?”
“你看这个可行否?”鬼哥伸手间,一个发着莹光的小小符字便向一真飘了过去。
一真双手捧接而过,这一回才略有些动容,只是一时之间似乎还是难以决断。
“一真长老,是什么事如此为难啊?”一个青袍文士轻飘飘而至,落下身来先看了鬼哥一眼,又扫了一眼鬼哥手上念珠,便转向了一真。
“宁先生来的正好,这位大德无遮,要回东辛。”一真苦笑一声,将手中的小符转给这宁先生。
“无遮?”宁先生眼中闪过一丝异色,再看手中小符之时也是大皱眉头,道:“这是……玄符……”
“正是,此乃宗上大士的法旨。”一真回答道。
宁先生也有些苦恼之色道:“按说玄华大士法旨,我等应立即遵行。可是这东辛……这岂不是要将阵中六十余年积蓄的仙元一次耗空了么?法会完结之后,又拿什么送诸高僧回返呢?”
又一个仙君!鬼哥心下愈加不安,只能继续保持着平静。
“高志,指向东辛的阵门,最近的是什么位置?”宁先生踌躇一时,便转问先前那守阵修士。
“禀阵主,最近的阵门位于东极寒海的北陆桥附近岛屿,若弟子没记错的话,应该叫冰清屿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宁先生又沉吟一时,才向鬼哥道:“北陆桥虽离东辛腹地有些远,却能省下三成阵力。若圣僧同意,宁某愿与一真长老亲自主阵。如何?”
鬼哥只知道自己来自东辛,却根本不知道北陆桥是哪。不过此刻只要能马上就走,他哪里还有心情挑毛捡刺。
“如此,就有劳二位了。”是以鬼哥毫不犹豫,提杖便向那明亮的阵眼走去。
“宁先生请。”一真礼让道。
宁先生却摆手道:“长老先请,宁某还有点事要交待。”
一真点了点头,转身便也走向阵眼。
宁先生却向高志一摆手,将一枚玉牌交给了他。高志接过后,只见上面数行字几乎一闪而没,以他的眼力也仅仅勉强记了下来。
“你亲自去稷山,找一个叫施无畏的人,就说那人可能找到了